马克变得激进起来,他似乎不满足在生物遗传上的开创性成就,暗中开启了生物起源的研究。
当然,整个事情的原委需要归咎于安德鲁。那是这位生物学院士为了标榜自己的学识,而过于得意忘形,竟然将数十年后的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主要观点,对拉马克院士讲述了一遍。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更何况,说话的那位还是科学界的“指路明灯”,更是要加以严格验证。
拉马克立刻放下了遗传学的工作,将后续研究交给了自己的学生们,他本人则专注于《物种起源》的假说之中。
经过两年的详细研究,拉马克准备在巴黎科学院大会上,发表他与安德鲁院士合作的“生物进化论”假说。
如今,安德鲁手中拿着的,就是拉马克院士在明日的发言稿副本,其主要内容可以概括为四个部分:
生物进化:生物是由低级向高级进化而来;
生存斗争:生物在不断地进行生存斗争;
自然选择:地球物种的多样性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共同祖先:人类和猩猩具有共同的祖先。
……
“这个该死的老家伙!”安德鲁狠狠的骂了一句,还将拉马克的文稿丢在地上,顺势踩了两脚。
对于安德鲁院士来说,拉马克描述的“生物进化论”的确没错,属于“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可以得到后世的普遍公认;
但对安德鲁执政官而言,这东西一旦在1798年发表,那就是一封向欧洲天主教徒、东正教徒和新教徒,正式宣战的檄文。
别说“小胳膊小腿”的拉马克承担不起,哪怕是安德鲁自己也承受不起“否定上帝”的严重后果。
毕竟,打击天主教廷,绑架与杀害教皇,都属于欧洲强大君主的正常操作,但“诋毁与否定上帝”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好在安德鲁未雨绸缪,几年前就给予了拉马克的助手,乔治·居维叶的密报权,总算可以提前避免这一悲剧的发生。
一旦拉马克触发了众怒,安德鲁丝毫不介意拿对方的性命,来平息亿万教徒的愤怒。毕竟,法律只不过是统治阶级意志的表达。
安德鲁最后对着居维叶说道:“嗯,我会派人处理这件事!估计拉马克院士由于眼疾的缘故,会在外地休养两三年。所以这一期间,居维叶助教,不是,居维叶教授,你将负责自然历史博物馆的管理工作,以及日常的教学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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