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入淤泥,几乎是爬行了20多干米!”
下一封属于公文,是安德鲁写给自己的绝对心腹,目前留守巴黎的宪兵司令官,席塞尔。
“……在进入波兰之后,天气就坏透了,大雨连绵,道路难行。尽管食物并不缺少,但并不怎么好吃,甚至是难以下咽,这里没有葡萄酒,波兰的啤酒难以入口,而且井水里的饮用水混浊不堪。
来自索汉和普鲁士方面军的报告,由于道路状况极坏,经过长途跋涉后疲惫不堪。有时候,行军途中的士兵因为缺少房间,加之下雨,而不得不进入鸡舍、猪圈和牛棚,与动物们挤在一起睡觉。
在越过奥德河之后,一场大雨就会令道路变成片片泥潭,人陷过膝,马陷及腹,车陷过轴。那些满载军需物质的辎重车一旦陷入淤泥,通常需要用10匹重型挽马,以及30名士兵去拖拽。
索汉写信告诉我,如今他骑马从士兵身旁经过时,各种哀怨之声不绝于耳,已经无人像阿姆斯特丹战役胜利之后,士兵向他欢呼“将军万岁”。
此刻,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越往东,不仅道路越糟糕,天气也会更无常,而我军的士气会变得越来越低落。就连一些指挥官们同样是牢骚埋怨,我甚至听到有人在说,‘波兰人居然还把这种肮脏的地方,称为自己的祖国。’
尽管如此,我还是决定将与俄国人的战争进行到底。不仅是为了波兰,更是为了法国。
因为历史已经证明了,与俄国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必须使用让他们在战场上受到一个刻骨铭心的惨痛教训,这样才会老实一段时间。
放心吧,我的朋友。我会竭力控制未来战争的节奏,也不会给予俄国人掀桌子的机会,毕竟保罗一世在俄国的地位也不稳定。
前几天,总参谋部和贝尔蒂埃建议我,应该在寒冬到来前,也就是大地封冻,两国大军都只能待在宿营地过冬之前,打一场具有决定意义的战役,从而迫使俄国人主动求和。
我接受了,但战役的地方首先不是陆地,而是位于波罗的海。”
等到全部口述书信后,安德鲁发现执笔的贡斯当“大秘”,还守在浴室外面,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他随即问了一句。
“还有谁的信需要写了?”
“是莫拉萨夫人和雷加米埃夫人。”秘书回应说。
6月上旬,安德鲁在离开巴黎的时候,曾嘱咐贡斯当要时刻提醒自己,每隔一周要给巴黎的妻子和情人写信,表达相思之苦。
“致我那可敬可爱的妻子,还有快乐成长的小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