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阅那些“该死的公文”,或许情绪还能稳定一点。
马车继续向东,慢慢地驶向那片与天际相连的原野。此刻,时间也即将进入9月份,昼夜的气温也变得越来越低,夜里的最低温度甚至仅有10度左右。
来到维斯瓦河河畔的普沃茨克,安德鲁以不忍心打扰这个美丽而宁静的城镇为托词,婉言谢绝了普沃茨克市长的盛情邀请,而是住进了维斯瓦河河畔,一个建造还算不错的小城堡里面。
因为这座城堡临河,不远处有个优良的内河港口,所以能比较方便的使用维斯瓦河上游出产的花岗岩石,来构筑主体和城墙。
整个城堡很是坚固,但缺点就是不怎么保暖。每当河面的冷风吹过来时,花岗岩建造的城堡就很容易失温。
此刻,在执政官的房间内,虽然壁炉里生着大火,而且勤务兵还在不断地放柴火进去,但安德鲁还是觉不出多少暖意。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在这个石头城堡的保暖性,甚至还不如波兰农夫的简陋茅草屋。当然,茅草屋里面实在太脏了,牲畜与家禽可以在里面随意散步、排便。
在喝了一大口热咖啡之后,安德鲁感觉浑身都暖和了起来,之前的疲倦似乎一扫而光。很快,他立刻又拿起笔,批阅来自普鲁士方面军的报告。
近期的一段时间,索汉和他麾下的将军们,一直在向最高统帅诉苦,说普鲁士方面军的各个集团军在行军途中,所遭遇到的各种困难。
那是秋雨连绵,有时还会大雨倾盆,道路泥泞难行,使得后勤补给不畅,令士兵们时不时的会变得饥肠辘辘。
不仅如此,身陷在这满是污泥的国家,士兵们很少有地方来躲风避雨,连农舍也只能短暂待上一会儿,马儿常陷入泥潭,而且士兵们很多时候已经没有东西喂养它们。
于是在德意志战场上,极少有的开小差逃兵现象,居然也开始出现在波兰境内。尤其是那些仆从国-军队的士兵,有的时候一个步兵团里会忽然少了近百名士兵。
最后,索汉在报告中直言不讳的陈述道:“没等遇到涅曼河边的俄国人,或许我们就已经被糟糕透顶的波兰环境所击垮了!”
如果安德鲁之前没有看过马塞纳与波兰方面军的报告,还会写信安抚普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