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维尔纽斯后的第五天,即礼拜三的早晨,立陶宛议会厅的门前停着无数的马车。
进门的大厅里挤满了人。最里面的,属于穿制服的高等贵族;外面的,是一些佩带奖章、留着大胡子,穿着蓝灰色长衣的商人。
在这个立陶宛会议大厅里,发出嗡嗡的谈话声和走动声。在沙皇保罗一世的挂像下的一张桌子旁,一些最显贵的贵族高官就坐在高高的靠背椅里,但大多数贵族与商人就只能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所有这些不同时代制服的贵族,大多是一群糟老头子,他们两眼昏花、牙齿脱落、脑壳光秃,面孔浮肿,皮肤姜黄,或者满脸皱纹,瘦骨嶙峋。
这些人一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便一声不响。老家伙们不会走动,也不喜欢找人说说话,似乎都是在默默等待自己画像,被人悬挂于某个纪念堂墙壁的某一天。
当然这一切只是表象,很多人会在郊外庄园的波士顿牌局,城中最着名的法式餐厅,或是北郊最有名的妓-院,及其他诸如此类的地方,看到这些老家伙们的矫健步伐与高亢声响。
9点左右,一个中年男子,英姿勃勃,仪表堂堂,穿一身退役的海军服,来到了议会大厅。此人正是奥金斯基亲王。
下车伊始,这位立陶宛亲王就含着愉快的微笑,在密集的人群中走来走去。毫无疑问的,所有人他都认识,他也走近这一群人,带着和善的微笑,听人说话,不住地赞许地点头,表示同意。
奥金斯基的声音特别响亮,悦耳,属于贵族所特有的男中音。当然,他说话的声音有一种习惯性的嚣张和发号施令的味道。
很快,奥金斯基就走到了议会大厅的临时讲演台上,他对着围过来的俄国议员、立陶宛议员,以及少量的波兰议员做大声呼吁:
“我刚刚听说了,库尔兰人准备向沙皇建议组织义勇军。难道只有库尔兰人才懂得表达对俄罗斯母亲的尊敬,对沙皇陛下的爱戴,不不不,这不对,我们立陶宛人才是俄罗斯帝国最忠诚的战士!
所以,我们需要组建一支人数不低于8干的民团武装,与圣彼得堡赶来的军队一道,反击法国和欧洲的挑衅,并扞卫我们俄国那至高无上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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