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促下,各地“拥军拥属”工作也落实得当,至少大部分抚恤金可以及时足额的发放到位。
然而,1794年6月之前的战争家属与遗孤,估计就很难做到这一点。倒不是荣军部门不负责,主要是当时的财政负担压力太大,大部分时候顾此失彼,只能优先照顾第一执政期间产生的战争孤儿。
很多艺术家都属于疯子和偏痴狂,但他们也是慈善家,达维就是其中之列。就在昨天,大画家费劲周折,这才说服了秘书长贡斯当,将达维本人的议案,提交到参政院上进行讨论。
事实上,达维议案中的解决方式太过简单。他在陈述事实后,只是要求政府提供足够的生活保障,包括每周发放一笔的抚恤金,提供食物与住宿。直到他们年满16岁,有自给自足的工作与生活能力。
不过,安德鲁显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这些军属遗孤在外面流浪几年后,因为缺乏管教,已逐渐迷失了自我,心理失衡,野心十足,根本不服从管制,已经或是即将成为不稳定的社会因素。
“所以,将你的议案修改一下,提交建立一批少年军校,用于来安置这些战争遗孤。”安德鲁对着匆忙赶来的文教卫部长说。
“少年军校?”达维愣了一下。
好在第一执政并没有让艺术家搞什么“毕加索式”的抽象思维,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没错,就是将这些野小子们丢进少年军校锤炼几年,好让他们在军队的大熔炉里,让他们懂得服从,遵守军纪。”
事实上,法国的少年军校具有悠久的历史,早在18世纪初就已经出现了。不过,那是为未成年的贵族子弟提供的参军机会,所以服务对象不是给“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士兵遗孤。
拿破仑上的那所布里埃纳军校就是如此,该校新成立不久,由圣本笃教会管理,共有一百二十名学员,其中一半是公费生,一半是自费生。自费生每年缴纳学费约七百里弗尔,公费生的学费由王室支付。学员在军事学院学习至十六岁后转入更高一级的学府。
至于安德鲁所要效仿的,就是苏俄时期,为能妥善安置牺牲军人的后代,建立的少年军校。
这种专业性极强的军事学校,不仅可以给这些军人遗孤提供生活上的照顾,也能给他们提供优质的教育,可谓一举两得,很多高等军事学院的优质生源基本都来自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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