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洛宁闻言也不禁大笑,“如此说来,将来小弟到了金国,那是一定要求官了。”
所谓大隐隐于朝,当然只是那些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清高文人的高大借口。
在洛宁看来,大隐士就应该萧然世外、悠游林下。在朝堂尸位素餐,把苟住当大隐,未免自欺欺人。
“洛宁安达。”多尔衮神色一正,“我和公主离开之后,那些领主和寺主,多半会对你不利。你要小心谨慎,不要被他们暗害了。”
“印禟和鄂舒,资质都不错,有可能突破到六品,会是你的好帮手。”
洛宁点头,“你放心,我知道。”
此时此刻,他心里有点感动。
或许多尔衮真的太缺乏友情了,对自己很够义气。
可洛宁却很清楚,他和这个女真贵族,绝非一路人。
“千秋山的云扶摇,你们多多合作,相互扶持。”多尔衮继续说道,“等到时机成熟,自可成就一番事业…”
他把“事业”二字,咬的很重,意思不言自明。
多尔衮就是个天生的政治人物。即便拿洛宁当朋友,也存了顺便利用洛宁的心思。
他希望洛宁和云扶摇成为大金的两颗钉子,牢牢钉在西藩。
大金将来若是对吐蕃和南诏用兵,西藩郡就是最好的桥头堡。
他随手就布置了一步看似无用的闲棋,谋划不可谓不深远。
当然,他也没有害洛宁的意思。
站在金国大贵族的立场,他希望洛宁能在西藩为大金立功,将来也好享受大金的荣华富贵。既为大金也为朋友,可谓公私两顾。
多尔衮说完,一袋旱烟已经燃为灰烬。
洛宁也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缓缓低声吟道:
“霞落山河夕照晚,
知是离人共惘然。
肝胆以照半生死,
意气相期两袋烟。
送君此去江湖远,
云树重逢是何年?
吾兄本是鸾台客,
九天高处亦胜寒。”
“多尔衮安达,此去一别,他年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小弟之心愿,尽在此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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