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强过留在梁国当孤臣孽子、为社稷陪葬。”
“愚忠一国之君,何如达观天下?”
“如今,大争之世将终,命世圣主将出,正是吾辈用武之时。”
洛宁这才明白,原来对方不是冒雪回家,而是顶风北上,去长安投效雍国。
这是叛国之贼么?
是。但也不是。
很多事情的是非人心、忠奸善恶,又岂能一概而论?
洛宁附和道:“卫兄之言,真可谓金声玉振,在下获益匪浅。”
“小弟虽非怀瑾握瑜,也知风禾尽起。”
“所谓君子怀器,相时而动。青衿之志,且待芳华。”
“卫兄雅量高致,远见卓识,此去长安,必鹏举千里,不负明王吹尘之梦。”
“咳咳。”卫季风既欣赏洛宁风度,就很高兴得到洛宁的赞赏,“不意今日风雪中,得遇知音如洛兄耳!”
“你我君子之交,清风明月,襟怀磊落,也算一见如故了。”
“来,我们以茶代酒,为相识贺!”
洛宁举起茶杯,飒然笑道:“卫兄对我一见如故。我对卫兄却是一听如故。”
“哈哈!一听如故…咳咳…”卫季风大笑未已,就剧烈咳嗽起来,咳的满脸通红。
他一边咳嗽一边指着洛宁,“洛兄…真是…妙人啊。”
“公子啊。”侍女赶紧给他捶背,一脸痛惜之色,“大笑伤肺,公子痼疾在身,莫要如此。”
“公子惊才绝艳,还请爱惜贵体哉。”
马车外的一群护卫部曲,也都面带忧色。
公子天资聪明,学贯百家,乃是经世奇才。可惜身患痼疾,慧极必伤,恐怕天不假年啊。
洛宁语气关切的说道:“卫兄有痼疾?”
咳的满脸通红的卫季风喘息着说道:
“打娘胎里带来的毛病。二十年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贵重药物,总不见好。”
“唉,二十年前,家母正怀着我,可是家姐忽然诡异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惜啊。都说家姐是卫氏乃至整个梁国最出色的女子。”
“家母伤心欲绝,伤了胎气,我就患下了这个先天之疾,药石难愈。”
“我这次去长安,也是为了求医问药。都说长安的医术,冠绝天下。”
洛宁听到这里,立刻想到了卫仲媗!
“敢问卫兄那诡异失踪的女兄,芳名为何?”洛宁忍不住问道。
卫季风道:“家姐排行第二,名唤仲媗。失踪时年方十七,却已经名满大梁。”
“当时有著名相士说,家姐命数穷奇,时运超凡,乃造化所钟,必是大贵之人。”
“谁知,她却是凭空消失,杳无音信。”
洛宁暗叹一声,心中很是感慨。
那诡异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