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酆泰大急,双腿夹着战马,用力一咬手背,满口腥咸中,酸麻感觉稍退,连忙一拉缰绳朝着縻貹追去。
“死——”
吕布持戟近前,从尚在围攻三人的人群中蛮横穿过,方天画戟挥舞纵横间,鲜血从人体飚射而出,一具具残缺的死尸栽倒在地。
“哥哥小心!”
縻貹看着杜壆追杀上去,连忙张口大喊提醒。
吕布也不答话,那杜壆离得近了,猛地一矛刺出,就见前方吕布猛的侧身让过矛锋,那锋锐的蛇信过处,在吕布衣袍上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下去!”
吕布单手持住画戟尾部一甩,横扫而至的大戟杜壆斩了过去。
“好贼子!”
杜壆大惊,连忙死命拽住缰绳仰面躺倒,那马似乎也感受到前方危险,两条后腿死死抵住地面,却还是晚了一步。
嘭——
戟杆重重的打在马头一侧,那马如何受的住这重击,当即晕了过去,锋芒从鼻端扫过,杜壆反应也快,猛地侧身滚落下马,接连翻滚让开道路,就听得得得的马蹄声响,一只马蹄踏在他脸侧旁,随后翻滚出去,却是縻貹擦着他身侧跑过。
“走!”
持戟的身影吼叫一声,縻貹开山大斧一扬,瞬间撞进马军阵中,那残余的十来名马军如何抵得过这黑大汉的凌厉斧法?惊慌失措中,血溅三尺,接连有人被砍落马下。
邓飞三人见状连忙打马从縻貹打开的缺口处逃出,吕布殿后,一行人冲出的瞬间,那伙马军纷纷避让,不敢缨其锋芒。
“贼子休逃!”
“酆泰回来!”
酆泰怒发冲冠,一张凶恶的面孔满是愤懑,打马就要追去,却被杜壆开口叫住。
“都监……唉!”酆泰扭头想问为何不追,可看杜壆的样子一句话堵在胸口却说不出来。
杜壆踉跄着起身,看了眼胳膊上的伤口,黑夜里借着军士手中的火把撕下一块布条紧紧的裹了。
抬起头,杜壆面色阴沉的看了眼地上的死尸,随后同一众军士将死去的袍泽匆匆掩埋,等自家马醒了也没去骑乘,另找到一匹无主战马骑上去:“我们回去。”
“不去水寨了?”酆泰闻言有些奇怪的问道。
“无需去了。”火把下,杜壆的面容阴晴不定:“这些就够了,先回襄阳,明日禀明知州大人即可。”
酆泰应了一声,随后众人披星挂月的朝着襄阳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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