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出来了?”
“快去告诉大人,杜壆从匪了!”
嘈杂的声音纷乱的传来,听入耳的杜壆面色有些难看,本就有些苍白的面色看起来青了些许,胸膛起伏不定,似是要炸开一般。
“借刀一用!”
杜壆口中说着,也不等回答,一把从旁边喽啰手中抢过朴刀,往前两步,刀光一闪,那叫嚷着上报的衙役就被一刀劈死,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姓杜的,你……”
有班头刚刚说了几个字,那刀就转到他喉间一抹。
一条血线出现,随后
嘶——
血液飚射的声音入耳,温热的血液似雨点一般落下,杜壆面无表情抹了下脸,冷冷瞥了一众衙役:“滚!”
“你……”
有人还想说句狠话,却被旁边的同伴一把薅住,连拉带拽的拖走。
“你倒是好心肠。”吕布看了看地上两具死尸,又瞥了眼一众逃跑的官差,目光激赏的瞥了杜壆一眼。
“他们也是职责所在。”杜壆解释了一句,看向一旁站着的几个军士:“你们怎地不走。”
几个军士你看我,我看你,期期艾艾的道:“都……都监,他们说你贩卖军粮,克扣军饷,这……”
这几人却是杜壆麾下的士兵。
“呸!”后面卫鹤刚刚出来听了这话一蹦三尺高,快步走了过来,身上的肥肉都跟着颤了一颤:“你们猪油吃多了都被蒙了心是吧?平时可有克扣你等军饷?可有短缺你等军粮?哪次你等没拿到足额的?”
见几人羞惭低头,卫鹤依然不依不饶:“谁家困难时都监没帮衬着,你等有个病灾的,事后谁人没收到都监的馈赠?如今被人说了两句就疑心,良心被狗吃了?”
“时辰不早了,你还不走?”吕布有些不耐,看了看在偏门处探头探脑的官差,转眼瞥了杜壆一眼。
“怕你不敢跟。”杜壆说了一句,将朴刀扔还给那喽啰,走过去拍了卫鹤一下道:“走,算账去。”
“都监,我等……”几个军士被骂了一通,皆是面有惭色。
杜壆看了他们一眼,终是叹口气:“我已不是都监了,以后你们好自为之。”
说着走了两步,看脚边有杆制式长枪,脚一撮一勾,拿手绰了,冷着一张脸朝外走去。
“我要姓廖的人头!”酆泰舔了舔嘴唇,从地上捡起两把铁尺,挥动一下,嘴里嘟囔一句:“有些别扭。”
“有的用就不错了。”卫鹤从呆站着的军士手中夺了把长枪,双双跟在后面。
……
火焰仍在烧着,不停有木柴噼啪的爆响声传来,那边的军士有的已经退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