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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
战马飞驰,满脸寒霜的牛皋驭马前行,口中大声呼喝,挥舞着手中铁锏,冲着前方军士脑袋就是一下,沉闷的响声随之而起,红白两色液体飞出,随后他也未看,继续朝前方杀了过去,后方紧随的梁山骑兵碾压上来,长枪刺动,杀死无数他身旁左近的军士。
“杀!”
暴力、嘶喊、杀戮、惊慌,种种情绪在这片光线不明之处彻底炸裂开,不多的骑兵紧紧组成一个锥形,在或是惊慌、或是负隅顽抗的郓州军士中疯狂突进,撵着溃兵往前跑,死尸和鲜血铺满了地面,延伸成一不规则的图形,望之让人胆寒。
而作为锥尖儿的那人,快马冲锋在前,在人海里披荆斩棘,看到有集结起来的人群,那持着方天画戟的身影就朝着那处凿杀过去,画戟挥动,拍碎了挡在前方的士卒,随后手起一戟将发号施令的将官挑飞半空,看有人在远处呼喊结阵,当即张弓一箭将人射倒在地,也因着这人对战局的敏锐,这战场上一直没人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反而成片成片被击溃、奔逃。
这就是……大宋的军队?
牛皋心中感受难以述说,只觉得有什么在心中碎裂开来,似乎什么东西倒塌了……
“狂贼受死!”
姚刚拍马舞枪而来,见着领头之人身着兽面吞头连环铠,束发金冠的打扮,不由脸色涨红,大喝一声:“穿着这身,你当自己乃是在戏班?”
赤兔奔驰如飞,姚刚眼见已是错开最佳进攻角度,然而这人不愿放弃,一勒战马,划过一道弧形,攥紧浑铁枪尾部,待得勉强够上,一点寒星起,枪出如龙。
吕布瞥眼看去,抬手一戟挥斩而出,当的一声已是将那枪打的偏向一边,随后也不转向,赤兔向前已是跑开。
姚刚大惊失色,他本是武艺高强之人,仗着自己力大枪快欲要袭杀这领头之人,哪料到被人一戟将这念头打散掉,此时要调整马向已是不及,后方头戴牛角盔,手持开山大斧的贼人已是跟上一斧劈下。
好个姚刚,不愧是郓州第一勇将,当下奋起神力,将枪拽回,哐的一声挺枪接下,还未待反击,眼角余光处寒芒闪烁,又是一把大斧横斩而来,当下抖擞精神,崩开眼前大斧,抬枪抵住,顺势一枪戳去,却被縻貹低头闪过。
然而这还未完,他此时已是插入这锥形尖端中央处,紧跟着的熟铜刀与三亭大砍刀仗着长度同时斩了过来,姚刚连忙手臂挥动,长枪反应而上,挥洒间,但闻几乎同时响起的两声金属交击声,萧海里与黄施俊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好悬没被这赛存孝将刀震飞出去。
该死!恁地多强贼!
姚刚感受着手心的火热,也是心中叫苦,刚准备趁势避开这锥形阵,没成想,一黑面黑甲的大汉趁他不备不声不响冲了上来,手中哑光凹面锏毫无预兆的一锏抽在他臂膀处,甲叶四散之际,一阵钻心疼痛让他难忍,手中浑铁枪再也拿捏不住,当的一声掉落尘埃,姚刚无奈,只得快马落荒而逃。
“一偏将而已,莫管他,继续凿击!杀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