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比起昨天多出了四十又三之数的马军,皆是昨日郓州投降之人,这伙新投之人也不知是如何想的,今日随着强人去袭杀同袍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等会上战场,莫要做奇怪的事,我等看着你。”有“老人”看着同船的“新人”说了一句。
那人长的一脸憨厚样,肩宽腰圆,肌肉虬结,闻言哈哈一笑:“兄弟放心,俺心中有数,必不会做使伱等难做的行为。”
那梁山士卒看看他,有些好奇道:“今日你等投靠之际,俺也在场,观你服饰当是一将官,如何肯即可加入俺们?啊……对了,兄弟如何称呼?”
“俺叫王俊。”那人呵呵一笑:“军中也不好混啊。”
莫名叹了口气,王俊苦笑道:“俺自幼孤苦一人,十四岁从军,至今已有六载,除第一年靠武力夺了个十将职位,之后每每被上官夺走功绩,拿走军饷,如今六载下来俺还是一个十将,这却要做到哪年才算是完,俺至今每月连百文钱都没见着。”
抬起头,眼中似乎有着苦水儿一般:“既然如此,俺不妨反了他,至少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是?说不准,还能分些钱花,以后有机会再弄房媳妇儿,总好过在军中苦熬望不见个头。”
梁山众人中有的闻言动容,拍着他肩膀道:“你这话却是说道俺心缝儿里面去了,俺之前也是厢军,一年下来手上也没两个子儿,还倒贴给上官不少,自从入了伙,不到俩月俺手中已经有了一贯钱的积蓄。”
“此言当真?”
“那可不?俺们梁山只要你有实力,待你成了头领,那立即就有一千贯安家费,之后每月所获也有份儿分,啧啧,这才叫盼头。”
王俊闻言,双眼明亮,有名为野心的火焰烧起:“恁地好,俺这本事,不信得不到俺想要的。”
寒风吹过,却让他腰杆挺的更直,直似风助火势,助燃了他的野心一般。
……
更远处的步军也在集结,如今这伙寨兵都是有甲胄之人,更前方的一群从河北时就跟着的老人都是身穿重甲,却是昨日突击郓州获得不少禁军盔甲,此时一总便宜了梁山。
酆泰、卫鹤也都得了头领新甲,此时披挂停当站在远处看着杜壆相互私语,如今这墨獬豸一身绿色战袍,身穿青龙锁子甲,头戴青龙盔,身后牵着青鬃马,马上挂着强弓与崭新的丈八蛇矛。
“兄长。”酆泰一身六合连环甲,夹着铁盔,腰间挂着金锏走了过来:“我有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说。”
杜壆瞥了他一眼道:“有何想法,说。”
酆泰抓了抓脸道:“我看咱们一军堵住前方多少有些压力,不知这济州州府是否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