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波府的后人吗?怎生如此没用!”黄安嘴里发苦,话语隐隐蕴有怒气,旁人皆是低下头不敢说话,何涛想说什么又闭了嘴,神情也是凄苦的很。
“先回营寨,如何行事……”黄安咬了咬牙:“待商议过后再行定夺。”
一众将官纷纷对视一眼,皆是点头应允,只心中发愁,此次怕是难以善了了。
……
树林里,战马不停张着嘴呲着大白牙,啃食着骑士喂给他的豆饼,不时摇晃一下尾巴,扫掉落在屁股上的枯叶,有吃完的战马低着头喝着头盔里的清水,随即抬头打了个响鼻,对着主人蹭了蹭。
围成一圈的马匪中央,新入伙的姚刚用完好的胳膊攒着枯枝敲打着一旁的树干:“那黄安不过一团练使,只是家中关系比较硬才当上的联军主帅,自身才学如何倒是不知,不过济州这边没甚出名的将官,遮莫是个没用的废物。”
吕布等人相视一眼:“如此说,可以硬打了?”
姚刚迟疑一下,敲打树干的手一停,随即扔了树枝道:“这却是不知,这人已知我……郓州全军覆没,当会另有打算,只是是进是退却是难说。”
接着看向吕布道:“咱们可说好了,那黄安交由我处置。”
吕布看了眼姚刚:“战场上瞬息万变,你若是命好,他自会到你手里。”
姚刚狞笑一声:“老子命惨的很,只这次就算逆天改命也要他死我手里,不然这念头不通达!”
正说着,外围响起马蹄声,一众休息的大汉皆是站起身看去,只见四骑快速打马而来。
“咦?”牛皋眼尖一眼瞧着来人:“这喷火的牛鼻子和谢宁兄弟怎生来了?”
话音一落,那四人已是纵马到了近前,纷纷甩蹬下马,两个马军寨兵跑过来道:“禀首领,那济州军已经安营扎寨,外围多有鹿角拒马,约莫打算防御为主,我二人回来时碰上前来寻找的谢头领与寇头领,是以一起过来。”
谢宁与寇烕也不敢怠慢,连忙近前将步军所遇之事说了,末了说了句:“哥哥,如今对方依托营寨防御,我等已是吃亏,这神臂弓射程远,穿透力强,若是对准马军发射,则不免损失惨重,请哥哥小心。”
“神臂弓?”吕布皱起眉头,看向一旁姚刚。
这大汉也不藏着掖着,开口道:“是禁军装备,只是多集中在京畿与西军中,地方不许私造。我郓州也有,只是程万里那厮不准携带外出,说是用来守城要紧,倒是没料到济州这边竟然调出三十架给那黄安使用。”
吕布依然皱着眉:“那弓射程几何?如何能伤的穿着铁甲的步卒?”
姚刚这才恍然吕布不知,当下解释道:“那神臂弓说是弓不如说是弩,需脚踏而开,外面皆传能射三百步,能洞重扎,其实却是谬传。那射程百五十步内尚能杀人,过了这数就难射中,只是能射到三百步远罢了。”
稍微一停,用手摸着下巴道:“只是这弓在七十步内甚是奢遮,透铁甲而出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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