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阴沉的天空仍旧似铅如墨,浮桥前,一都官军士卒应在此坚守,只除了两个军士抱着长枪,坐在营帐旁的青石上打瞌睡外,见不到一个人影。
不断点着的脑袋证明二人还未睡熟,下一刻,的呼声惊得二人睁开双眼,拄着长枪微微起身,待闻听是从营帐处传来方才吐出口气做了下来,一时间二人也没了睡意。
“直娘贼,他等在帐中耍钱吃酒,就俺们倒霉守在这里看着这堆烂木头。”
“是极,合着满都就欺负你和俺两个,狗娘养的,一群杂碎。”
“谁说不是,这过半万的军队,谁个敢来捋虎须,岂不是嫌命长了?”
“上面的大人是越活越胆小了。”
两人牢牢骚骚的说着话,完了一齐叹口气,耳中听着帐中热闹的呼喊,眼望着地面出神,绿草如茵,被雨水洗过的草叶鲜嫩的让人忍不住伸手拔了一颗,断裂开的草叶让人又没了兴趣随手扔到地上。
“你感觉到啥没有?”左边的军士双手撑着膝盖,有些奇怪的看向旁边。
“什么?”旁边的人拔起另一颗草把玩着。
“地……似乎在动?”不太确定的语气,人的脑袋也歪向一边,似乎耳朵对着地能听得清楚一般。
“啊?不是帐里那帮畜生跺脚跺的……咦?真的在动。”
“地龙翻身?”疑惑的声音中,人站了起来,静静站立了一会儿,地面的震颤已是能清晰感受到,耳中帐中同袍耍钱的嘶喊夹杂着轰隆隆的雷鸣。
“似乎有些不对。”
坐着的那人也站了起来,右侧的营帐挡着二人的视线,不由迈步向前走了几步,抻头看去,陡然间脸色大变惊呼:“是马军!敌袭!”
二人连忙朝着一旁营帐跑去,拉开帐帘的瞬间,嘈杂的声浪拍在两人耳膜上,震的人直想堵住,不明白三十多人挤在一起怎生发出如此大的噪音。
“敌袭!”
嘶吼被噪音盖过,但许是光线的变化,营帐的声浪陡然一静,众人转头看来,赤着上身踩着凳子,叼着鸡骨,手拿酒碗的都头转过头来,满脸的不爽就要发作。
门口,报信的人惊恐回头望了一眼,又转头过来:“敌袭!马军……马军来袭!”
“甚……”
“你说甚?”
安静了一息的众人又是起来,此时一干人仿佛才有了五感,马蹄踏地的轰鸣声,地面的震颤,都入了众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