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再被我见着,一镗戳死他。”
“夫君莫气,毕竟是个外人。”高粱安慰道:“再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人一看就是心眼儿多的,不能共渡难关,也是意料之中。”
召忻仍是气不顺:“话是这般,只这人之前一副雄心壮志样,此时却是独自逃生,真气杀个人。”
高粱见此也只是小声安慰,隐约中,听到前方有惨叫声音响起,召家俩公母停了话语对视一眼,召忻将鎏金镗交到惯用手中,高粱抽出双刀,随后,厮杀声传来,路口处,飞奔过来的人面色慌张,胳膊、脸颊上都带着伤,见着二人的一瞬腿一软摔倒在地,一旁的乡勇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起来。
“团练,有埋伏!”
召忻、高粱勒了勒战马:“来人去后方通知都监大人!其余人戒备!迅速去前方开阔地,防御!”
传令的士兵将命令传下去,沙沙脚步声中,奔跑的官军抽刀提枪·跑出路口,召家村乡勇迅即的排列成型,反而黄魁派来的官军一时间乱烘烘无法结成阵势。
“一群废物,这等人怎生能保家卫国!”召忻瞥了眼身后有些嫌弃,转脸之际却是面色凝重起来,旁边高粱手掌捏紧,轻咬嘴唇。
前方,左右两个千人的方阵排列整齐、寂静无声,肃杀、凶恶的气息似是将上空的气息凝固了一般,沉重的感觉压在众人身上,看的人不由自主捏紧刀兵。
“卞、黄、陈?縻、唐?哪里的旗号?怎生如此训练有度?”
“夫人,一会儿事情不妙我等先走,让官府自己去抗。”
召家二人吸了口冷气,轻声说着话,砰的一声响,对面骑着马、头戴牛角盔的将官将手中巨大的开山大斧砸在地上,随后,几百上千道声响汇聚响起。
砰、砰、砰——
轰、轰、轰——
后方人的长枪枪尾砸着地,前排用手中战刀拍打着盾牌,脚步,开始向前移动,越过骑着战马的将官,整齐的向前推进。
兵器敲响的声音顿时让召忻、高粱乃至身后所有人的头皮发紧,寒意从尾椎骨一路蹿到脑后,对面那不加掩饰的杀意,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官军中有人打着摆子,手中兵刃拿捏不住,当啷一声落地的同时,对面的拍击声音陡然一收,弯腰捡拾的人愕然抬头看去。
视线里,卞祥高举大斧过顶,张大口、仰天嘶喊出声:“梁——山——”
“冲!”
狰狞的面孔嘶吼中,挺起兵刃,平缓的步伐猛然加速,坚定的步伐带着轰然的声响踩过土面,空气似是燃烧起来,地面开始震颤。
冲锋的对面,召忻、高粱咬牙挺起兵刃,在自家的阵列中,金甲的身影面色紧绷,大喊出声:“各位弟兄,此时当奋力杀敌,贼人堵在下山的路上,意图明显,此战——”
“为己搏命!”
“杀!”高粱陡然开口呐喊。
山风微拂,点燃的空气炸裂开来,奔跑的人影撞入紧张的人群,刀光枪影一片片的劈下、刺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