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末,细雨打着树叶发出噼啪的声响,从窗口吹入的凉风夹杂着湿气,让人肌肤感到些潮意。
书房里,摆设仍是吕布出征前的样子,桌椅被擦的一尘不染,现时点上檀香,梁山的几个主要头脑都坐在屋里,喝着女人送上来的点茶,随后挽着妇人头型的邬箐带着茶具退了出去。
“哥哥此次做的好大的事情,不过我等也是该将目光放在城池里了。”
“时机还未成熟,此时破了州府有些早。”
“贫道以为倒是正好。”
“不知官府是何反应。”
“当是会派出禁军吧,只不知领兵之人是谁。”
刘敏、吴角、乔冽你一言我一语,彼此都有着不同的看法,上首处,吕布坐在那里思索着,听得他几人的话语抬眼看过去:“莫想了,事情既已做下,等人来了战上一场就知,此时猜来猜去没甚意义。”
停了一下,看往乔冽道:“派人去盯着官府那边,有什么消息尽快传回来。”
“贫道也是此意。”乔冽摸着下巴处短须道:“只是贫道以为,我等也该在京城设置一处据点,万一有甚事也可尽快得到消息。”
“可。”吕布点点头,伸手端起茶喝了一口:“在京城布置耳目当是必要的,可有人选?”
“前些时日同朱贵兄弟说起时,他有一亲兄弟朱富,心思缜密,善与人交,尚未入绿林,兴许可以让其去京城做密探之事。”年轻的道人眼中有着光芒,看着对面的寨主:“贫道再让几个经验丰富的弟兄帮衬着,当是很快就能建立起据点。”
“交与你去安排,若是此人不愿,也莫强求,这等事勉强不来,反而容易坏事。”虎目微转,坐在上首的身影抿了抿嘴唇:“再让几个水军的弟兄前去,走济水,若是顺风,当是能更快传递消息回来。”
“是。”
点头应声中,那边吴角突然道:“让董恺跟着一起吧。”
几人目光瞧来,这中年人笑了下道:“董恺本是登州人,家中亲眷早亡,是他兄长抚养长大,年少时操舟为业,后来他兄长亡故才出来闯荡,直至道兖州拜贫道为师,跟着习练武艺。”
停顿一下,续道:“说来也是巧,寨中水军有个小卒叫董二的乃是他大侄子,是以本想过几日同哥哥说调入水军的,今日既然哥哥有意开设水陆两个点,不若让其一起同去,好歹武艺过得去,能多个帮手。”
“可。”吕布点点头,看向一旁:“既然如此,就转入乔冽手下,专门负责机密刺探与水路传讯就是。”
吴角与乔冽对视一眼,皆是点头表示没问题,靠在椅子上的刘敏咳嗽两声,开口道:“哥哥,小弟这边倒是要跟恁讨个人。”
吕布抬眼看去,皱了下眉问道:“可是那史谷恭?”
“正是此人。”刘敏点点头,捂着嘴再咳了下道:“小弟与其聊过,是个有能耐的,管军管民都是能用的上的人,小弟想,山上能征善战的人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