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市井仍是一如往常,匆匆而过的行人根本不知朝堂上大人物的忧愁,只是忙碌着今日的口粮,进城的骑士不敢纵马而行,只得下来牵着马匹穿街过巷。
秋风拂过为首之人挺拔雄壮的身躯,颌下胡须、衣角随着风微微抚动,日夜兼程的赶路似是对他并无太大的影响,此时仍是龙行虎步,顾盼生辉,正是接了圣旨与调令赶来东京的双鞭将呼延灼。
“将军,是否找个地方落脚歇息一番?”身后有亲近之人上前询问。
“不妥。”胡须随着摇头的动作轻轻飘动,看了眼街边的早点铺,摸了下干瘪的肚子:“不过当是先用些早膳,稍后你等找个地方等我,我自去殿帅府上一趟。”
他与高俅只不过之前在军中见过几面,彼时此人乃是奉皇命前去镀金,那时就想着遮莫这人能有飞黄腾达的时候,因是多少在此人面前显摆了下武艺兵法,又豪迈许诺愿为其效命,果然留下了印象,现时这回报就来了,此次若是能将事情办好,当是能走殿帅的路子进入禁军做一路将领,如此呼延家应是能恢复些许往日风采,就算不能进入禁军,那今番在其心中留下印象,之后遮莫也是能有好处分润,总归也是比现时跑去蔡州做一低级将官强。
思忖盘算着,这双鞭将匆匆用完早膳,与伴当约好落脚的地点以便回来休息,这威猛的汉子匆匆前往殿帅府而去。
高俅此时在家中也是坐立不安,闻听呼延灼过来,不由大喜,连忙命人将其带过来,不多时就见一风尘仆仆的汉子走进来,下拜道:“小人呼延灼见过殿帅大人,西军一别数年,大人风采百倍于往昔,实是让人倾羡。”
高俅一笑,抬手虚扶:“呼延将军客气,快快请起,来人,上茶。”
呼延灼连忙坐了,上首的殿帅看着他直入主题道:“今次需剿灭京东西路处匪寇,彼处有贼数千,前些时日杀本官从弟,还骗开城门入城劫掠一番,实是猖狂的无边,未知将军有几分胜算?”
“殿帅放心。”刚刚坐下的身影又站起跪倒:“我有万夫不当之勇,些许贼寇算不得什么,管教他一千个来一千个死。”
“好!将军有信心就好。”高俅捋须一笑,试探着道:“未知将军需要多少人手?此时京中禁军皆有要务,无暇分身,若是有甚需要,本殿帅给你从他处调遣。”
呼延灼站起,威严的脸上有着傲然之色:“不需殿帅点禁军前往,只小人手下三千兵马即可将贼人尽数击溃,只若要尽全功,尚请殿帅能点拨两路人马帮手,以及小人尚需要兵仗马匹支援。”
“可。”上首之人微笑更甚,一拍桌子道:“明日上朝你尽管将要调遣之人提出,本殿帅自会帮你说项,至于兵器马匹,此乃小事,本殿帅替你应了。”
“多谢殿帅!”
魁梧的身形躬下,不多时,说了会儿话的高俅端起茶盏,呼延灼随即告辞而出。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