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只得先背身用槊杆挡住。
闷响声中,沉重的撞击打的韩滔虎口一麻,奔驰之间,就见对面亲兵冲上欲要拦住他去路,连忙使开手中枣木槊,连杀四五人,还待再冲向縻貹。
“看枪!”
身后,董先没和韩滔亲兵多做纠缠,已是回转过来,一杆紫金虎头枪分心就刺,这少年只攻不守下,一连数枪杀的韩滔手忙脚乱,待稳住架势,韩滔已是望见远处文、崔两旗已是到了大军后面。
“滚开!”
心中长叹,韩滔大吼一声,连出几槊逼退董先,他倒也没去追,长槊扫开正在围攻亲兵的梁山马军,一勒马缰斜刺里冲杀出去,董先还待去追,韩滔亲兵连忙冲上死命挡住。
“走!”
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韩滔枣木槊开路,带着不多的亲兵冲出战场往后面广济军呼延灼大军处而去。
还在与梁山混战的官军听到“韩滔逃了”“官军败了”的喊声,转头望了眼,已是没了大旗的影子,顿时混乱了起来,战场上一时间四处都是逃遁的影子。
上一刻尚在激烈厮杀的战场,此时犹如崩塌的山崖一般,让人猝不及防,负隅顽抗的身影偶尔还有,然而下一刻被更多的身影淹没,战场上很快没了厮杀的声音。
天光缓缓西走,零星的雨点被挂起的寒风吹的歪斜,地面逐渐承受了更多的水滴,褐色的土壤渐渐稀释开来。
……
夜色渐浓,星月隐藏在乌云后方,淅沥沥的雨点时而停下,冰冷的雨滴落在旗杆上,顺着湿透的布料滴落下来。
立好的营寨在雨中显得肃杀,点燃的火把插在防水檐下,照亮不大的范围,中军大帐处,点燃的火盆散发着热量,浑身湿透的韩滔正跪在营帐中,水珠顺着散乱的发髻滑落。
“败了?”呼延灼双目圆睁,有些难以置信,直起身子走近过来:“怎生败的?对面有多少人?可是全伙下山?”
“说来惭愧。”韩滔露出苦笑,抹去脸上的水渍道:“对面几乎是与我军人数相同,只是几个头领甚是厉害,左右两路几乎毫无阻力的攻入阵中,小将当时未去一一拦截,想着擒贼先擒王,没想到在阵中遇到一叫董先的贼子,一杆枪甚是奢遮,小将胜他不过,又见左右两翼被击破,恐被人围攻捉了去,是以脱离战阵,请将军责罚。”
“你……”
呼延灼指了韩滔一下,接着背着手来回走了两步,再次用手点了点地上跪着的百胜将:“好好好,来人,给我把这丧师辱国的家伙拖下重打八十。”
旁边立着的彭玘与几个指挥使大惊,连忙上前下跪道:“将军还请饶他一遭,此时正值战时需要人手,且允他戴罪立功,若是再败,到时两罪并罚也不迟。”
呼延灼此时方才吐出口气,对着韩滔道:“此番众将求情暂且记下,起来吧。”
“多谢主帅。”韩滔磕了一头,又站起来谢过彭玘等人。
呼延灼转身回到位置坐下,面色有些凝重:“各位,恁地看来梁山与他处贼匪甚是不同,韩滔且将此战细节详细叙述一遍。”
雨水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