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冲来的骑卒躲过了箭雨,朝着董平打开的缺口轰的一下冲入,身旁,刀盾、长枪抵了上来,持有大斧的身影迈步上前,猛然挥动双臂,长斧划过一道冷芒劈砍而至,马头与大斧轰然的撞击声中,碎肉、碎骨随着半张马脸飞了出去,也有战马失前腿倒地,将骑士掀下马来。
前冲的身影略一犹豫,他等虽是董平挑选出来,然而一则这双枪将来的甚晚,平日多数时间又忙着风花雪月,调教这些人的时间不足,二则郓州官军被梁山折腾的怕了,先天上就有惧怕心理,今次董平一意出征,在下层的军士中实则是怨言不小,如此情势喜下,如何还会死战,登时犹豫起来。
周围的身影却是无畏上前,趁机围住这些官军骑兵,手中盾牌来不及去掉支棍,嘭的撞了上去,刀光、枪影、斧声奋力朝着马上的身影砍杀着,金属锋锐与血肉交错,横飞的鲜血随着残肢飚射出来,惨叫的身影倒下。
……
后方,一直在后替鄂全忠压阵的卞祥眯起眼睛,用手顶了下牛角盔:“这是个擅长冲阵的,你等在此守备,注意对方动向。”
吩咐左右一句,旋即一抖缰绳,蹄声响起,战马朝着厮杀的战场飞奔而去,几个呼吸间,手持开山大斧的男子已是接近后方弓手,狠狠一夹马腹,冲入阵势。
……
不足十丈的距离,董平没有回头去救,双枪交互拦截刺出,道道银光带起鲜红的血液,嘶吼惨叫声中,不停有人捂着身上被戳出的窟窿倒地,战斧砍来的一刻,双枪将勒转马缰横撞出去,大斧带着呜咽的风声从马屁股抡过,没了斧刃逼迫,手中枪如毒蛇,吻上人的脖颈,血光在战马奔驰的道路上飞洒。
该死!
鄂全忠紧抿嘴唇,董平冲阵本事不小,这一会儿功夫,前方防线被他搅乱一部分,一拎手中眉尖刀:“亲卫随我上,不能让这人破阵!”
脚步迈动,持着长枪大刀的壮硕汉子跟上前方的主将。
轰——
左手枪逼住刺来长枪,奔出的战马悍然撞飞身前的寨兵
,战马连续转向,双枪挥舞间,在防线上又撕开一道缺口,奔跑间,目光望见跑动的身影,双枪交击:“贼人,可见识河东董平的厉害!”
啐——
没有说话,鄂全忠朝地上吐出口痰,跑动的脚步连跨,跳上半空,手中眉尖刀划过一道匹练从侧面斩了过去,砰的一声响,刀锋在银枪杆上拉出一道火花,董平身子一震,狰狞着面孔扭腰挥动另一枪戳了过去。
空中的身影挥刀,砍开枪头,双手抡转矮身,两人交错中,一刀砍向马腿,那马上双枪将早就一戳战马臀部,马嘶鸣一声,疯狂的跳了出去,勒转缰绳,双枪在左右挥动、戳刺,砰砰乓乓的声响中,人影往两旁倒去,鄂全忠在后狂奔追来,却不及这四条腿的跑的快。
“梁山不过如此,哈哈哈!”
仰天大笑一声,董平转头窥视中,身后持刀的身影还远,松口气之余也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