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松口气。
安仁美有些狐疑的看着抓在手中的人:“你没骗我?”
“如何敢编谎话,说的句句是实,俺们本就不想和梁山的好汉打,如何肯卖命?前面一有变故俺们就跑了,若是……若是有虚言,让俺抛尸在外,不得还家。”
指天画地的赌咒发誓中,安仁美仔细看了下对面的眼睛,“哎呦”声中将人推倒在地:“房兄,不像是说谎。”
房学度摸了摸下巴,扫视一圈眼前有些缩头缩脑的官军士卒,点点头:“应该是真的……伱等主将是谁?”
“俺们主将是董平董都监,也是军中第一能打的战将。”
“哦……”房学度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打量一番对面的身形,儒雅的青年露出一丝笑容:“安兄弟,房某人有个计较,不知你愿不愿冒个险……”
“冒险?不是应该快些回去?”
安仁美皱起眉头,颇有美人儿颦蛾眉的感觉,房学度好似未见一般走过去低声道:“兵无战心,将无死志,此时若是换上衣衫去找寻他等主将,说不得会有奇功,最不济,我等也可趁着黑夜逃回去,也不会有甚损失。”
这假美人儿也是胆大包天之辈,闻言眼珠一转,狠狠一点头:“干了!小弟听房兄的。”
两人转去的目光都透着异样,只一旁那都头挎着个脸,驼下背去,双目无神的看着面前两个能做主的人,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当真是祸不单行。
房学度回首看了看身后的人,点了几个身形与俘虏差不多之辈出来,换上官军衣饰甲胄,自己蹲在那低级将官面前:“你等主将……是了,你们跑的较早未必能遇上,营寨在何处总该知晓吧?”
那俘虏咽口唾沫,指了指北边方向:“俺们走时还未立下营寨,都监只是让后军与青壮准备立寨之事,想来应该还是在那方向。”
房学度顺着方向看了看,站起身招手让都头过来:“留十个人给你,看住了他们。”
那都头听不用上前,自是连连点头,没口子答应下
来,换上官军军服的儒雅青年看了眼换好衣装的安仁美等人一摆头:“走,咱们去看看什么情况。”
周围的光线并不好,隐约中能看到一个轮廓,他等身上没带着火把,只好撕了些上衣下摆,卷起在木棍上点燃,如此也能看着道路。
天色越发深沉,前行的路上也能听到淅淅索索的响声,间或有人说话抱怨的声音响起,房学度、安仁美两人也没上前去汇合,此时情况不明,他二人还想多观察一番再做决定,也不急着出去,只是在松林中灌木间的小道走着。
此时,身旁林中有大片擦动林木的声响,听到有马匹在打响鼻,有个男声骂骂咧咧说着“入娘的!”“烂泥扶不上墙。”“回去要你等好看。”的话语,房学度、安仁美对视一眼,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身后屯田兵紧张的挺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