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难道要让小人看着娘亲难受下去?”张顺脸色有些难看,哀求的看着眼前中年人:“还请恁施以妙手,帮忙则个。”说着顺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托在手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恁收下,诊费小人会另算。”
“你……哎呀,此非是银钱问题。”郎中站了起来,跺一下脚,看着张顺哀求的神色,脸上变幻一番颜色,一挥手道:“罢罢罢,终归这病还是有人能治。”
张顺满脸喜色的抬头看去,那边郎中一摸胡须道:“你去建康府,那里有个叫安道全的人有名医之称,常听人说,此人一身医术堪比华佗、能赛扁鹊,去求医之人无有失望而归的,你或可带着令堂前去试试。”
张顺闻听,如获救命稻草:“这……这般神奇?小人这就去请他来。”
“那就晚了。”郎中摇头:“带上令堂,速速前去,或许还来的及,若是等你一来一回,这病情恶化,兴许就要两说了。”
张顺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多谢郎中提点。”接着站起身,将银子递过去:“还请收下。”
这郎中也不接过来,一甩袖子,转身就走:“老夫甚么忙也没帮上,无功不受禄,告辞!”
张顺脸上尴尬一瞬,连忙抄起一根火把,边走边点燃:“小人送送恁。”
郎中这次到没拒绝,出了院门,也不让张顺继续相送,只讨来火把自己举着走了,这浪里白条回转屋里,望望闭着双眼的老娘,看看自家大哥还没回来,知他是找地儿去赌博,不输个精光是不会回来。
当下也不指望,一咬牙,找了被子将老妇人裹好,随后找布条将人背负在身上,随后找火把打开门就往扁舟处走去。
此去建康府,还是连夜走的好,谁知道明日出发是否正合时间,万一晚了,他找谁哭去?
……
小孤山。
聚义厅里,包道乙一身道袍,寒着张脸坐在原先张魁的位置上,郑彪仍是站着侍立一旁,下首两边坐着张魁与马雄,李立则是坐在马雄下边,自从这寨子换了寨主,他催命判官就有了入座的资格,倒是挺感激这师徒二人。
“倒是没想到江州如此多豪杰,竟是让教中不少好手都受了损伤。”道人拍了下扶手,看着外面夜色的眼神有些不善。
“不若让俺家大郎多从官面上发发力,趁机将那李福赶出这……”马雄拱手冲着上方说着自己的打算。
“不必!”挥了下手,包道乙靠坐的身子直了起来:“贫道最信不过的就是官府,一两次合作可以,多了,贫道怕骨头都被他嚼碎吞了。”
下方几人面面相觑,然后转脸道:“那……尊使要如何……”
“无须多虑。”包道乙狞笑着捏了下扶手:“贫道已传讯教中,不日会有人前来相助。”
夜风漫卷,月色如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