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
吕布大喜回头:“若是如此却是好,不知在何处?”
“往南走,过了栅江镇应该就有渡船的地方,那边离着繁昌城近,定然不缺横渡江水的舟船,到时在繁昌城找个船就行。”
吕布摇摇头,看了眼杨邦乂道:“此时我等却是不宜进入大城。”
“这……”杨邦乂怔了怔,反应过来他此时恐是被无为军通缉,繁昌离的无为军也近,虽是不知道官府是否发布了海捕公文,安全起见还是莫要前去的好,摸摸下巴道:“那就往东北方向走,这处有个白渡桥镇,彼处有个码头,只是规模较小,前两年我同友人在此游玩之时倒是见过。”
“那就去往那边。”
吕布当下同意,几人一拽缰绳向着东北方向而去。
……
时至隅中,天上的太阳正是发力的时候,虽非盛夏,然而今年的气温也是迥异往常,有热的发汗的汉子敞开衣襟,露着古铜色的胸膛坐在树荫下乘风,一旁朴刀随意插在地上。
拿衣襟扇着凉风,汉子口中抱怨:“这见鬼的日头,真是一年比一年热。”
“谁说不是,冬天冻死,夏天热死,早晚死在这贼老天的手上。”同伴擦擦汗接口说道。
“俺觉得俺今日就要热死在这。”有人脱了上衣,露出排骨也似的身子,转头道:“四当家的,俺们就非要在今日在此等吗?已是好几日没开张了,不若另换个日子再下山?”
嚷嚷的声音传入后方依着树干的人耳中,那人一张枯树皮似的脸庞满是褶皱,身旁放着一把寒光闪烁的铁锹,睁开闭着的眼睛,沙哑着嗓子道:“说的屁话,山寨这般长时日未曾开张,再这般下去咱们就都去喝西北风了。”
“可在此左也等不到人,右也看不见肥羊,这般下去也不是个头啊。”有汉子微微直起身子,看向四当家的:“不若恁和三位当家的说说,带俺们去劫个村子如何?”
“就是就是。”其余几个汉子频频点头:“这干等旅人商队也没个头,外面村子却是跑不了,劫了他们俺们也好度日。”
“放屁!”四当家的当即跳起,指着几人道:“那帮村汉已是活的够苦了,俺们若是再去劫了他们,让人一家老小怎生活下去?夹了你那鸟嘴,再说屁话,俺一铁锹铲了你!”
“四当家,消消气,消消气!”
“就是,恁先莫急。”
身旁几人七嘴八舌安慰着,接着换上一张苦脸:“可是四当家的,恁可怜那些村汉,也可怜可怜俺们啊,俺们也快活不下去了。”
那站起的四当家闻言也是脸色一苦,想了想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众人,环视一眼身前渴望的眼神,咽口唾沫,刚要说话,陡然间耳中听到马蹄的声音,顿时精神一振:“有马蹄声,定是肥羊,小的们抄家伙,咱们来活了!”
众人面面相觑,继而大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