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头道:“前方似乎有些不对。”
花宝燕还未反应过来,后方一直跟着的余呈等人连忙上前将两人围在中间,一手握着刀鞘,一手搭在刀柄上,吕布上前拍了下前方侍卫的胳膊,那人连忙朝旁边一站。
视野中,影影绰绰不少人正从道路左侧树林里出来,在两个壮实的身影带领下朝着这边跑来。
“那两个是……”花宝燕常年在清风寨校场练箭,眼神儿也是好使,小手点着下巴道:“记不起来了,总觉得有些面善。”
吕布斜看她一眼,转望向前的神色有些怪异:“你若觉着熟悉,多半是清风寨的人。”顿了下续道:“恐是你兄长那对头派来的人,只不知究竟瞄着你我何处而来。”
花宝燕神色一变:“刘矮子的人?为何?兄长又未碍着他。”
“……某也不知。”眯着眼的吕布抿了下唇:“士人……读书人的想法总与我等武人不同,只是某想……此时出现,这人当是来者不善。”
“那……兄长,怎生是好?”
“莫急,等下先问问再说。”
说话的档口,这伙人跑的近了,百余人奔跑的全身是汗,当头的两个人却是一副兴奋之色,到了近前,余呈方想上前喝问,就见对面出来一穿着灰衣的教头道:“总算是追到你等了。”
“不枉我等穿林而来。”另一人一身白,正跑的满面彤红:“都跟老子回去,若是胆敢反抗……”伸手将手中长枪朝地上一顿,嘭的一声响:“格杀勿论!”
余呈眉头倒拧而起,刀锋拔出一丝白亮,吕布大手朝他一按,看着对面沉声道:“我等只是走南闯北的行商,不知二位有何事?”
两个教头相互看看,那穿灰衣的往前一站,呛一声拔刀出鞘,脸一仰,用鼻孔看人道:“住嘴!腌臜撮鸟,一身铜臭味儿,老子闻着就恶心,与你说话简直如同泡在粪坑。”手中刀朝前指点一下:“让你们走就走,哪里这般多废话,再多说一句,老子赏你们一刀。”
吕布闭了下眼,缓缓睁开的同时松开按着余呈的手:“某这两年自觉已经很少因言而罪人了……”看去对面的眼神有些厌恶:“余呈!砍了——”
“余”字出口时,余呈脚下用力,有些干燥的地面扬起尘土,高大的身子箭一般冲到人前,对面惊骇眼神中,一抹亮光在空中划过,“了”字落下时,一颗人头打着旋儿的飞了出去。
无头的腔子在那站立一息,下一瞬,陡然喷出鲜血,余呈抬起满是血迹的脸庞,伸舌头舔了下嘴边的鲜血,“喝啊——”大吼一声冲了上去,一刀将正在愣神儿的军士砍倒在地。
“留些活口,等下某要问话。”
吕布的话语在空中响起,四周围着的侍卫同时握住刀柄,一抽。
呛呛——
长刀出鞘的声响不断,迈出脚步,悍不畏死的杀入尚未反应过来的清风寨军士中,那穿白的教头汗毛倒竖,连声叫着:“反了,反了,快些抓他们!”
长刀破空,惨嚎的声音在官道上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