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顿时噤若寒蝉。
吕布上前两步,眼睛扫视一圈,淡淡的道:“某问,你等答。”
“哎!”
“是。”
几人忙不迭点头答应,生怕晚了会被人拉出来砍了给他人看。
“为何来追我等?又是奉谁人的命令行事?”
淡然的语气听在众人耳中,几个被捉的清风寨军将连忙看去那边趴着的教头,吕布朝前走了一步。
这人正低着头趴那儿,听完吕布问话只觉四周静寂无声,陡然间,眼中出现一双半新的鞋,后背只觉有人在瞧看,连忙抬头,就见一群人都在盯着自己,不由嘴角抽搐一下,想挤出个笑容又笑不出,只得道:“是刘高刘知寨让我等前来截取你等……”眼睛看着吕布,嘴角扯动中,微微抽搐,哆唆着嘴唇道:“他说生死都可,只是小人是反对的,这年头活着不易,嘿嘿……不易……”
吕布蹲了下来,盯着他,口中缓缓的道:“为何?”
“这……”
那教头脸色一犹豫,不知该讲不该讲,后边余呈见他不答话,倒握长刀,噗的一声戳进大腿后侧,手腕一转一拔,肌体瞬时撕裂,鲜血顺着裂口涌来出来。
“啊——我说……我说。”捂着伤处惨叫一声,这人额头瞬间布满汗水,眼中有些惊惧,语速急快的道:“小人只是嘴拙,非是故意拖延。”咽口唾沫,汗水顺着额头而下却是不敢擦拭:“刘知寨,不是,刘高,刘高那鸟人说花知寨勾结三山贼人意图不轨。小人自是不信这等无稽之言,只是他已是去信慕容知府处,又让我等前来捉拿众位好汉,遮莫是为了屈打成招做成铁供。”
吕布等人面上登时有些古怪,花宝燕忍不住转过身睁大眼睛,耳中听着那人继续道:“各位好汉明鉴,小人受他节制,是以不得不听,得罪好汉之处还请恕罪。”转头看看不住从手缝里渗出的血液,哭丧着脸说:“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还望好汉体谅,恁就将小人当个虚恭给放了吧。”
吕布站起身子没理他,那边花宝燕忍不住过来,面上神色有些担忧,拽了拽吕布衣袖,仰起小脸儿:“兄长……”
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花小妹的脑袋,吕布口中淡淡的道:“莫急。”望着那教头张了下口想说什么,却又闭上,抿了下嘴唇,方才开口道:“罢了,余呈,发讯号,让人把马带来。”
花宝燕疑惑的眼神中,转向少女的目光带着丝戏谑:“如今看来,你大哥的官儿怕是做到头了。”
少女却是出人意料的嘻嘻一笑:“他那性子,早晚做不成官的。”
趴着的教头耳中听着两人对话,不由疯狂的咽着唾沫,心道这两人这般说是何意思?难不成刘治寨不是在诬告?
正在没个主意,就见那被叫余呈的年轻面孔向着一旁示意,有人捡来不少树枝,他则是从怀中掏出一黑袋,打开倒下粉末,打开火折子,吹了两下凑过去瞬间燃起火苗。
不一时,一股浓烟升腾而起,蜿蜒着直冲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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