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叉冠,顶一白色绒球,一身镔铁甲,大热天身披千点寒霜披风,内里穿着素罗袍耀眼夺目,身下一匹白玉也似的骏马,手中抡一枝银色方天画戟。
于玉麟一皱眉头,吩咐左右:“发讯号,通知哥哥他们。”
有听令的寨兵赶忙跑到后面点起狼烟,就见一道烟柱升空,那白衣少年顿时一挑眉,也不往心里去,近前勒住胯下战马:“兀那汉子,路经此地当要晓得事理,留下一半东西,小爷我就放你们走。”
“入娘的,这还是个眼瞎的,打劫还打到老子头上了。”嘀咕一句,于玉麟上下打量一番那少年,撇撇嘴:“穿的跟个唱杂剧的一般,可惜爷爷这里也没个台子给你。”
少年登时大怒,一抡手中方天画戟直冲于玉麟而来:“你这厮找死!”
“也不知是谁不知死!”对面的人如何会怕,一挺长枪踢动马腹迎了上去。
当——
枪戟交击,天光下,爆出几许火花。
……
“今趟回去,步军当是能再扩一扩,只马军一直起不来却是让人头疼。”
赤兔上,穿着黑底红边劲装的吕布随着走动起起伏伏,身旁跟着的三个马军指挥使也是扼腕,杜壆叹口气:“大宋一直缺马,虽说建立不少马场,然而马政严苛,养马者为达其要求只是一个劲儿催产,全无饲养章法,出来的马匹多不经用,上不得战场。”
“确是恁地。”袁朗一边点头:“偶有好马也是少数,多出的马匹犹如肉马,拉车都嫌费劲。”
萧海里顿时嚷嚷着道:“那倒不如去大辽买就是,等着此趟危昭德兄弟回来,再去那边买马应是能方便不少。”
“几艘海船,还要带着草料,人吃马嚼的一趟也弄不来多少。”吕布摇摇头,握着缰绳的手摸了摸赤兔的鬃毛,惹的这畜生摇头晃脑:“况且辽国一直限制战马南贩,他等若买只能暗地里动作,还不知能弄几匹。”
萧海里一皱眉:“也是个问题,这般说也是不好解决。”
正说话间,后方有人叫了一声:“寨主,有狼烟升起。”
“是运输队伍那边……”袁朗转头眯着眼看了看:“黑烟,这是碰上同道了?”
“走!”
吕布一勒缰绳调转马头:“看看是何人这般大胆。”
骑兵转向,马蹄踏响地面,轰隆隆的炸雷逐渐远去。
……
咚咚咚——
当当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