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岸,密密麻麻的人影晃动,不多时想响起马蹄震动之声。
……
曾头市。
天光朝西而坠,夕阳的余辉洒在庄子里,升起的袅袅炊烟都染上淡淡的红芒,已经过天顺之年的曾弄戴着一顶草帽,精神矍铄的站在马棚前,伸手拿着草料正在给马喂食。
“爹、爹!吃饭了!”
身后传来一阵叫声,老头儿也没理,只是自顾自的喂着马,看那马吃草吃的欢快,拿手从侧旁摸着它脖子,这马摇头甩尾一番,口中仍是不住嚼着草料。
“爹,吃饭了!”
跑来的汉子身高七尺有余,面色微微发红,看着也就三旬左右,见着曾弄没回话,又凑近些许,大声道:“爹!吃饭了!”
“老子没聋!”
曾弄面色发黑的轻轻将手中草料放到马槽中,任那马自己食用,用手摸摸马脑袋,转身瞪了眼儿子:“喊一遍就成,俺又不是个耳背的,嚷嚷、嚷嚷、嚷嚷的,叫魂呢?”
那汉子被说的缩了缩头,曾家长者背着手慢悠悠往家中走:“那四个混小子呢?”
这汉子连忙跟上去:“他们四个刚刚回去,娘让他们去洗澡……”
“哼!”老头气哼哼的看他一眼:“都是你带的好头,那四个小混蛋学你成天在外厮混争斗,早晚惹出祸事。”
这大汉正是曾家长子曾涂,听着老头说话挠挠头道:“爹,当初是你说在宋境可能受人欺负,让俺来了这里开始学的武,怎地现在又怪上俺了?”
双手一摊:“可不是俺求着恁找人教俺的。”
“你……气死老子了!”
曾弄闻听气不打一处来,四处寻找着能打人的东西,曾涂一脸无奈,所谓知子莫若父,有时候倒过来也是一样,心知他家老子这般不打着他是不算完,索性伸手从一旁树上折下一根枝子递过来:“爹,用这个吧,顺手。”
“你这逆子!气煞我也!”
老头儿跺着脚手中树枝呼呼的抽了曾涂两下,眼看自家长子面色不变,一把将树枝扔到地上:“咱曾家外来,宋人虽是嘴里说着接纳俺们,但你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