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让两个刚落草的汉子有些不自在,只史文恭一直没有表情也看不出来,苏定倒是连连摆手:“不可不可,我二人新入伙之人如何能坐?待排定座次我二人再向各位敬酒赔罪。”
萧海里摸着光头哈哈大笑:“哪有甚座次,梁山上只有各军指挥使与统军都指挥,首领可不喜江湖那套。”
史文恭眼神一亮,与有些讶异之色的苏定对视一眼,后者忍不住道:“原来恁地,这般说,梁山竟是不同他处寨子。”
“待日后上山,二位自明。”縻貹也在一旁嘿嘿一笑,看眼史文恭:“兄弟身手不错,改日领教领教。”
史文恭点点头,并不拒绝。
……
烛光晃动,一侧厢房中,曾家五子终是见着自家老娘,见对方只是脸上有些惊慌,并无伤处,不由齐齐松一口气。
“娘没事,比甚么都强。”曾升最小,亦是同母亲最亲近,此时说了一句站到一旁,心中不由庆幸。
曾氏已经年过四旬,往五旬上数,一头青丝已是少了光泽,几缕华发掺杂其中,抓着曾弄就想解开绳子道:“当家的,到底是怎生回事,为何来了这般多强人?”
“夫人先不必解开,此时解不解开都是无用功。”曾弄制止了自家婆娘动作,低着头哼哼一声,叹口气:“都是俺惹来的。”看着曾氏道:“这伙乃是梁山的强人,看上俺养马的本事,是以杀上门来,想要俺替他们养马。”
“这如何是你的过错。”曾氏闻言将手绞在一起:“将家资给他们,换他们离去,可使得?”
“怕是不成。”曾涂摇摇头:“这伙匪人想着让爹给他们养马,若是不允,怕是要送俺们全家下去,非是些许财帛能打发走的。”
曾氏闻言脸上面色一变:“这……如何是好?”
“大不了俺替他们养马就是。”曾弄安抚下自家婆娘,口中叹息一声:“总不能让人把全家都给砍了去。”
曾家几人无言,相互看看,曾魁若有所思道:“不知我等是否能将庄子被打破的消息传出去,届时让官府把这梁山贼赶出河北地界,俺们也就安全了。”
曾氏闻言大喜点头:“对,就是这般。”一拉曾弄的衣服:“当家的先假意允了他们,等官军到来赶了梁山出去,兴许我等也能有个脱身的机会。”
曾弄犹豫一下,看看几个儿子,见几人都是点头方才点首:“既恁地说,就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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