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海寇身上甚是不值,心中暗忖:都是要去梁山用的物资,可别在这大海上用完了,到时见了节帅没法子交代。
嘣——
又是一枚弩箭落空,耳听外面阵阵嘈杂声音传来,呼延庆忍不住转头:“尽快将其射沉,莫要如此浪费箭矢。”接着转头看向副将:“去看看那个商人在做甚?”
副将应了一声,连忙开门出去,嘈杂的人声鼎沸了一阵,随着门关闭又小了下来。
不多时,副将开门又走了回来,贴着自家主将道:“没发现那人有甚异常。”
呼延庆点点头,耳听着呼喊“该俺了!”“该换手了!”的人声不断:“外面怎地这般吵闹?”
“是军士在轮换射那贼船。”看呼延庆回头瞪大了眼,口中解释道:“那海商恨那三船人入骨,甚至当着一众弩手面悬赏,射中贼船一箭者给金叶子一枚,如今澄海军的弩手皆是激动异常,轮着射那海寇,有中的者当场得了金叶子,是以纷纷请战,只等着赏钱落袋。”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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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庆面色铁青,此时虽是放下对那海商的疑惑,只对那人愈加的不喜,一拍木桌道:“这般被一商人驱使成何体统!姓李的也不管管他手下的军士?”
“将军……”副将沉默一下,低着头道:“澄海军李指挥也在轮着等待使用床弩。”
“……”呼延庆一瞬间有种脱力的感觉,双手撑着桌子站了一会儿,方才冷哼一声,转身气呼呼的走到一旁坐下。
安静下来的雀室中,仍是能听到舰船碾过海浪发出的哗哗声,轻微的颠簸中,呼延庆闭上眼睛,陡然间外面传来一阵“万胜!”的欢呼声响。
“怎生回事?”
终是放心不下,呼延庆睁开眼站起身子,走到瞭望处:“可是击沉一艘?”
“尚未。”副将连忙侧身抱拳。
军靴踏过雀室的木板,走过来的平海军指挥凝神观瞧,视线中,前方有一艘海贼船船尾处中了一枚弩箭,粗硬的箭杆挺立在外,还好是在船舰上侧一些,若是稍微低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