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三个撮鸟似乎还挺不服气。”
盘膝坐下来的黄施俊撇撇嘴,用大拇指点点后方:“一路上唠唠叨叨的,搞得兄弟们挺烦躁。”
“那关胜也那样?”剑眉一挑,吕布的脸上有了些别样意味,某人的话可不多。
其他人看着自家首领,总觉得他一脸想听八卦的样子。
黄施俊摇摇头将脑海中的想法晃去:“那厮倒是沉默,只是神态多有傲慢让人看着难受,只他们中丑的那个喋喋不休,端的是丑人能作怪。”
吕布朝后坐了坐,暗忖一模一样的性子有甚好说的,口中道:“不去管他们,让众人今晚好生歇息歇息,彼等粮道被断,现在只大营存粮不足以应付高强度攻伐战,不等粮尽,宋军主帅定有反应。”
众人聆听中,吕布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拨动一下篝火,得了空气的火焰高涨了少许,俊朗的面容有些冷硬:“让斥候看住郓城与寿张,一旦有粮草运出,掉回头烧了它。”
有军士拖走死去的尸体,用沙土掩盖着地上的鲜血,昨日夜间多有奋战的将士在睡梦里陡然惊醒大喊,但凡能制住的都活了下来,而有些疯魔一般的人则是就地杀死。
几个老节度使相互看看,没有说话。
一刀对着中矢部位切了下去,鲜血飙射出来,雷横“呜呜呜——”的叫声中,半天才将箭簇取了出来,撒好伤药,包上伤口,眼看着雷横疼的四肢酸软的趴在那里直哼哼,朱仝口中歉意道:“未曾处理过箭伤,颇为生疏,倒是让雷兄受苦了。”
屁股上,一截羽箭颤巍巍的晃了一下,朱仝也没犹豫,上前用小刀将箭杆断去,又割开雷横的裤子,将刀放在火上烤了烤,口中说着:“忍着些。”
“今次多谢朱仝兄弟你来相救,否则俺老雷这条命定要丧在那路边。”
“怎……怎么……说?失粮草……乃是大……罪。”
篝火摇曳,有战马在夜空嘶鸣。
这几个老人方才哼哼唧唧的同意下来,做主帅的又勉励几句,这几人方才出了营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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