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停步,继续前冲!”
披荆斩棘的从人群中杀出,姚刚甩去铁枪上挂着的死尸,粘稠的血水顺着枪杆不停滴落,战场上的血腥气刺激着脑部的神经,咧着嘴大吼:“加速,冲散这部西军!”
冲刺不过一里多地,众人尚有余力,听闻姚刚的吼声,齐齐大喝一声,战马长嘶,继续冲锋,人、马的甲胄上满是敌人的碎肉与鲜血,有马匹甲胄的联接处嵌着半条胳膊,随着奔腾不住晃动,好似在招手。
高世宣退到后方想要重组阵列拦住冲锋的铁骑,只是手下没有能硬抗重骑的兵械,再次接触下仓促组建的枪林,在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中被甲骑碾过。
这名西军悍将只得大喊一声,回身朝着中军后撤,没死的西军一时间四散左右,有人被赶上的卞祥、縻貹杀伤当场,也有慌不择路跑去梁山寨兵阵中,被人砍倒在血泊中。
四周满是厮杀的声响,有人手持制式长刀,连杀三人,救下面色苍白双腿发软的手下。
“不想死,跟洒家来!”
“敌袭——”
马蹄翻飞旋起泥草,前冲的马军纵然偶尔有人落马身死,冲势仍是不断。
王文德心惊肉跳的看着阳光下杀来的骑兵,心脏在疯狂的跳动着,作为适才被骑兵击破过一次的军队,麾下将士如今士气低迷,排列成阵也不过是给对方前进的路上添些人命,然而此时若散,两条腿的如何能跑的远了?
思绪至此,这位老将的呼吸急促起来,面上血色开始褪却,周围仓促结阵的千余军士两股颤颤,有弓手握着弓铮铮两声响,愣是拉不开弓弦,不由痛哭出声,鼻涕眼泪流下一把,声音扯动心弦,阵列开始松散,露出数条足够战马奔驰的通道。
“刘延庆!站在那等某!”
马蹄急速狂奔中,指挥射手的西军副指挥使手中战刀被打偏,赤兔健壮的肌肉撞碎他的脸面。
前排长枪探出,形成尖锐的枪盾之阵。
示警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下方环绕的西军将士脚步纷乱,前排一面面偌大的旁牌扎入地面放下支棍,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着来袭的马军,军中两名指挥使大声呼喊着“镇定——”“射手准备!”,无数百战的士卒在调整着呼吸。
面貌有些痞气的青年招呼一声,倒地的人相互看看搀扶起身,望着后方凶猛厮杀的人群不敢怠慢,十来人跟着痞气的青年撤往混乱厮杀的战场。
穿着鲜红披风的身影冲在最前,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