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拨箭雨从天空坠落,在持着盾牌的人群中带起片片血花,下方冲在前方的脚步并未停歇,扛着木梯、推着云梯在奋勇上前,模糊的视野中,有个身穿金甲持着看不出什么兵器的人站在城楼上在嘶喊,只是无论如何听不清在说的什么。
靠近的一刻,似乎自己就是那个战将,手中的兵器化为方天画戟,前方有人从城墙冒出,对着敌人砍下去的时候,面前的人变成肥猪似的面孔,有个熟人在一旁拿着圣旨宣读,双手用力挥动刺戳,却是没半点鲜血溅出,随即醒悟过来,手中空空如也,方天画戟被人偷了……
一条白绫勒上脖子的画面袭来。
“郎君……郎君……”
娇媚的女声从一旁传来,吕布陡然挣开带着血丝的双眼,看到的是熟悉的红纱围帐,身旁温香软玉,有清淡熟悉的香气在鼻端萦绕,仍是在卧房。
“郎君做噩梦了?”
纤纤玉手持着白巾将吕布额头冷汗轻轻拭去,宿金娘美艳的容貌在清晨看的分明。
“哪里知道辽军有埋伏在路上,小的等人被千余马军围攻,马匹被夺不说,随行的人多被杀死,几个武艺高强的兄弟本想掩护邓飞哥哥先走,俱是被射杀当场,小的侥幸没被箭矢夺命,却是与邓飞哥哥失了联系,最后见着时,那渤海贼高永昌亲自率人去追,许是……呃……”
书房中,山风从敞开的窗口灌了进来,垂着的薄纱轻轻晃动,坐在书桌后方的人影静静听着下方人的话语。
湖水涌动,溅起千层浪。
吸入一口带着湿气的空气,吕布吐出一口浊气,大体是觉得有些晦气,走过树木的时候一把将树枝掰断扔在地上,一脚踩了过去,似乎这般就将晦气驱赶走了。
前方,海湫船连梯子也来不及放,直接垂下一根缆绳,李宝当先而下,又一身影跟在后方,急速的坠在码头的木板上,阮小七脸色顿时一变,心知有异,连忙迎了上去:“怎地现在就回航了?”
吃过午膳的寨兵有着些许困意,炽烈的阳光照在身上懒洋洋的,那上下的眼皮一直在寻找彼此,眼前的景色似乎已成不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