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旁边的烛火思忖一下:“今夜让士兵做好准备,放吕贼骑兵进来。”
指了下旁边的亲卫:“你速去前方通知阿八将军,让他回撤至大军西侧,与军营保持距离,随时准备救援……”
目光瞄向楚明玉:“曹明济呢?他也算是军中宿将,久经战阵,到得如今还不见人影,就算这厮劫掠成性,如今却是二日的傍晚,就算是爬也该给本将爬回来了,怎地连遣人通报都不知?”
楚明玉张张口,再次说不出话来,耶律余睹见状只是面色不虞的瞪他一眼:“这事俺会写折子奏上去,现在你去军营中,准备好陷坑、拒马。”
这将自知理亏,施了一礼随后离去。
耶律余睹坐在位子上好一阵儿,眼睛盯着不时轻微晃动的帐帘,紧握拳头,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目光不自觉望向挂着的堪舆图,看着写有贵德州的方块久久不语。
片刻,起身重新披上甲胄,提着长枪、宝弓在亲兵的护卫下,走向远处普通的军帐。
……
夜风呜咽,吹来的寒风刮动枝叶,沙沙的声在林中不时响起,偶尔有树叶从空中飘落,埋伏在林间的辽军士卒蹲伏着将兵刃平放在地,手臂微微下垂,准备时刻抓起刀兵。
林野前方,名为阿八的契丹将领藏在矮树林之后,隔着树叶的间隙看向远方篝火明亮的大营,今晚的月色并不明亮,时不时有漆黑的云朵飘过去,等的有几分不耐的将领张口打个哈欠:“怎地还不来……”
树林里,一队队的士卒只能耐心等着,大地上渐渐泛起一层轻薄的水汽,夜鸟站在树枝上,偶尔啼鸣出声,怪异的声响让胆小的士卒悚然一惊,看看身旁的同袍方才安下心,继续蹲伏着。
伏兵侧方,有着放哨的人百无聊赖的抠着身旁的树干,一块块灰黑带着疙瘩的树皮被人用手撕下,新鲜木料的气息飘入鼻端,地上那层薄薄的水汽渐渐汇聚、流淌、飘动,湿润的气息向上飘着。
“好像……树在颤抖。”手扶着树干的士卒转过头,有些迟疑的朝同伴说了一声。
咕嘟——
“大晚上的,别说这个,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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