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这是……”
后院二楼上,时迁倚着墙壁懒散而坐的身子在看完信的瞬间坐直了,喝入胃的酒水瞬间化作汗水布满了额头,偷东西时稳定的双手不断颤抖着,信纸发出哗啦的脆响。
太阳在天空努力散发着自身的热量,熙和的天气中,某个小偷却是如坠冰窟。
“要命了……”
呢喃一句,这鼓上蚤将信纸拿开,抬起衣袖擦拭一下额头的冷汗,艰难咽下口唾沫:“师父说得对,喝酒不能拿钱财,拿钱财就不能喝酒。”
看着自己的手,又狠狠抽了自己另只手一下:“没事儿看什么信啊,当初不应该学着认字的,真该……”
陡然这偷儿的耳朵动了一下,时迁连想也没想,倏忽身子一缩,整个人缩到一根木柱的后面,一张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微微将脸侧了过去,小心向下窥视着。
马麟、杨林两人阴沉着脸走入后院。
杨林一个人站在通向前面的后门处,马麟将包袱扔给后者,将尖刀倒拿在手,贴着小臂放着,缓缓走入进去。
怎办……
时迁心登登的跳,转过脸看着视线中发白的墙壁,呼吸有些乱,下方,沙沙的脚步声,听在他耳中甚是清晰,这让鼓上蚤回忆起了第一次偷窃时候的样子,又想起今日被杨雄捉住的一幕,牙齿一咬。
难不成老子要一辈子都是个偷儿?
矮瘦的汉子不由自主攥起拳头,看了眼信纸,脑海中翻滚着关于梁山的传言。
或许……
这也是个机会!
庭院内,马麟走到后院中央站住,缓缓打量着四周,山石树木之后都没有人影,靠着后厨一面,只有穿梭不停的店伙计与抱着果蔬的厨子,身形不一的食客与住店客人偶尔从茅厕那边过来,奇怪的看看他与站在门口的杨林,随后走入大堂。
马麟回头冲着那边茅厕点了一下,看着杨林点点头,轻手轻脚的靠了过去。
上方,时迁又将身子缩了缩,后背被汗水沾湿,衣物贴在身上好不难受,贼眼转了两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