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伸手指着前方坞堡:“早晚必破了此堡!”
身旁传令兵连忙挥动旗帜,当当当——,鸣金的声响又一次响起城下,对着城墙一筹莫展的金军士卒如蒙大赦,连连后退。
不久,搬运尸体的士卒打着白旗前去墙角之下收敛同袍的死尸,得知完颜蒲察战死的先锋将领愤怒嘶吼。
金军徐徐而退。
……
天光与黑夜交替的时候,人数不足三万的队伍撤了回来,完颜蒲察平放在地上。
人已经死了。
甲胄被脱了下来,赤裸着身子,身上七八个口子,胸口心脏处一道伤痕流出来的鲜血染满了半个身子,在身上凝结出一层厚厚的血垢。
完颜宗翰、完颜宗弼、完颜娄室等十多个完颜部的猛安、谋克站在周围,中间完颜阿骨打沉默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双唇紧紧的抿起,军营中燃着篝火,映着每一个完颜部将领的脸,火光明灭不定,映在人脸上阴晴难明。
“都勃极烈,是俺的错。”完颜宗翰双手握拳,死死盯着地上战死的同袍:“若是俺及时退兵,蒲察也不会……”
完颜宗干叹了口气,看眼自己父亲,见其点首,拿起白布将人盖上,又退了回去。
“非是你之过错。”身影活动一下,完颜阿骨打走过来,拍了拍完颜宗翰的肩膀,向一旁侍卫的完颜奔睹开口:“取一领新甲、再取一面鹰旗过来。”
转首向众人开口:“南军与之前我等的敌人都不相同,蒲察的遭遇各位要记着。”
深吸一口气,看着完颜奔睹捧着盔甲与旗帜过来,挥了挥手:“替蒲察穿上,再盖上鹰旗送回部族,转告散达,他有个好儿子,大金不会让他孩子白白流血。”
随即转身走向大帐:“今日都累了,都去歇息,明日养足精神,与南军决一死战。”
“是。”
振奋精神的众将齐齐行了个礼,随后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