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面色一变:“几位军爷,这话莫要大声说,尤其不能在辽东人多的地方说,若被齐国士兵听到了,怕是小命难保,他们那的……”
“闭嘴!”张平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骂咧咧的道:“你这厮忒也扫兴,再在老子耳根聒噪,定赏你个耳贴子。”
高药师那张凶恶的脸闪过一丝怯懦,不由自主向着后面躲了躲,他全家都在登州,除了听命这些宋人的,已经没别的选择。
当当当——
几人说话间,有望远的士兵发出警讯,张平等七人不是水师出身,顿时吓一跳,连忙拽过来奔跑的水手:“怎地了?发生什么事?”
“前方发现舰船。”那水手说了一句:“许是齐国的水师。”
齐国水师?
张平等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有些好奇,他等身上还携带着给呼延庆的密诏,就等着见过那什么草头大王后就去找那曾经的平海军指挥使,只是这七个将校心中多带着不屑,私下尽皆认为呼延庆是被门夹了脑袋,不然断然不会做出这等选择。
“正好看看这齐国水师甚个样子。”张平撇了撇嘴。
“总不能比平海军强太多,听闻当年他等是用的奸计胜的那呼延庆。”
“莫太小瞧人,那草头王当年肆虐山东河北,手下也是有几把刷子的,孙立那厮都输于他了。”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平海军也和以前不同了,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七个陆地上的将校说着话,眼看着挂有阮字的船只出现在视线里,海鳅船那怪异的外形顿时惹的几人睁大了眼睛,伸长脖子看着远处的船只靠着外轮风驰电掣赶过来,高药师喉咙里发出个呻吟的音节,抱着脑袋蹲下瑟瑟发抖。
“那也是船?”
有人呢喃一声,身后有脚步的声音传来,随即低沉的嗓音传入耳中:“那是齐国的海鳅船,在海上甚是便利,比之我军战船要快上许多,前次若不是呼延指……呼延庆,我等就是能回去也要有所折损。”
几人转头看去,是这艘船的指挥刘亮,这人捋一把络腮胡子,提气开口:“传令,发讯号,告诉对方我等没有恶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