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秦明那厮,不管他现在什么身份,从匪这等耻辱之事让祖宗蒙羞,若是他还知道羞耻两字如何写,就快些回去祠堂跪求原谅!”
“一群贼,穿上官袍也是贼!”
“你等也是一般,背反家国不知报效君恩,在哪里都洗不脱那身贼字,倘若还有良知,早早献出辽东还能求得官家原谅。”
……
河水上的阳光正媚,阳光照着鼓起的船帆,带有寒意的风吹着身上的披风紧贴在身侧,衣袂呼呼飘动,船速渐渐提起。
河水拍击的声音阵阵传入耳中,却盖不住方才刺耳的话语,花荣看着岸上驻马而立的将领慢慢成为一个小黑点儿,随后又望向更远一些飘扬着的宋字大旗,方才一拢披风,转身向着船舱而回。
水手在甲板、船舱之间走动,调整风帆的吆喝声在船上回荡。
这次航行并不需要他们的水手操心,沿途又有京东路的城镇做补给,是以对行程的忧虑反不如海上那般。
紧锁着眉头,花荣一路进到下方的船舱,敲开李善庆所在的舱房迈步走入,这次前来的使者与山景隆正在房中,看他进入同时站起:“花将军。”
李善庆伸手提起铜缶,倒出尚冒着热气的汤水:“宋人送了些热汤过来,快喝些暖暖身子吧。”,伸手将木塞塞回铜缶放在桌上。
“多谢李郎官。”花荣温和一笑,接过水喝了,又去坐位坐下。
山景隆看他落座,方才一屁股坐回原位,感叹一声:“没想到秦明将军还一表兄在青州,当时若是知道……”,狠狠一捶桌子。
“哎呀——”
砰——
那桌子薄,铜缶放的又靠外,他一拳砸下去,顿时“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还好木塞按的紧,水没撒出来,慌得山景隆连忙将铜缶放回去,方才拍拍胸口吐出口气。
李善庆嘴角抽动下,看看山景隆没吭声。
花荣视若不见,将碗放回桌上,皱皱眉:“怕是没那般简单,这人对我等敌意不小,也不知秦明将军知道了心中什么滋味儿。”
“要是俺有这等亲戚,恨不得三刀六洞捅他几个窟窿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