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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景隆哼哼一声:“老子要面皮做甚,要面皮在黄县就横刀自刎了。”
几人顿时哈哈大笑,池方走过去桌前坐下:“那俺就去辽东拜见下齐王,若是不以小弟能耐差、入不得眼。”,拍拍胸口:“这条命就卖给殿下了。”
“恁地好!”
花荣、李宝几人大喜,连忙倒酒喝了,庆贺这水猴子愿意相投。
外面寒风呼号,屋里的人将火盆烧的更旺盛三分,吃了几口菜,李善庆叹口气:“可惜大王交待下来的事情没有完成,不然我等在粮草上的压力会减轻许多,此乃下官之过。”
“不关郎官的事。”花荣冷笑:“宋国君臣反复,说是要结盟却又最终反悔,这件事本将会如实说与大王,来日再与他们算这账。”
“说了不算,算了不说,要钱是一个比一个狠,事情却不定给你办了,这不正是如今朝堂上诸位相公的拿手把戏?”董恺冷笑:“老子在汴梁看这帮人嘴脸都快吐了。”
“那还好我等看不着。”李宝大笑:“不然岂不是要立时充军发配?”
花荣闻言忍不住开口:“你这脾气遮莫是个秋后,如何混的上充军发配的名额?”
几人哄笑,继而劝酒的声音不停,一通吃喝闲聊直到夜深,这才散去。
一连两日,这回航的人将淡水、肉干、酱菜留下一些给守军,又将池方的平底沙船留下,当下三艘海鳅船扬起风帆,向着辽东而行。
董恺则是让三十名护送,乘坐着平底沙船回返汴梁找朱富重新潜伏不提。
……莱州,莱阳县。
天气寒冷,屋内烧着火盆,陈希真面色苍白的侧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屋中药香、木炭燃烧的气味儿混杂,细嗅之下,还有一股子腥臊的气息。
吱嘎——
房门开启,陈丽卿那张娇美的面庞显出,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跨步进屋,反手将房门关上,轻轻走到床边将药放在一旁,又从怀中掏出另一副药放下,伸手推推他:“爹、爹,该喝药了。”
床上的中年男人睁开双眼,有些失焦的在屋内扫视一下,方才将目光放到她脸上,勉强一笑:“苦了女儿了。”
“爹说的哪里话,都是女儿该做的。”陈丽卿说了句,看他挣扎着要起,连忙伸手搀扶:“恁小心着些伤口。”,艰难将人搬正在床上依着床头半躺着,把药拿来递过去:“喝些药吧,补气血的,一旁那药是外敷的……”,咬咬嘴唇:“爹,只能恁自己换了。”
陈希真接过来单手捧在胸前,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儿直冲鼻端,泛红的汤药映衬着悲哀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