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之言,这一路上行来,两个宗室皇侄在后方只是催促他们三兄弟在前做事,这在辽军中也是常态,契丹、奚人将领多有特权,汉人则是很难在军中走到高位,多数时候还要听令去做些杂事,只有如传闻中韩德让那般天纵之才才能在军政两途做到极致,然而他们哥仨……
……算了。
“传令前军,加快速度。”
贺重宝哪里知道自己兄弟在肚子里想什么,吼了一声:“咱们先去前方河口。”
苍凉的号角声在天空下回荡,写有“贺”的契丹文字旗在一片兵海中向前移动,逐渐脱离开后方的视线。
……
同一时刻。
离着远些的土丘上方,穿着简朴的几个汉子凑在一起打量着西边的尘烟。
“那辽人的军队总是聚在一块,如何潜的进去?”
时迁凭着过人的灵巧站在马鞍上,伸手搭蓬望去行军的地方:“这般多兵马,老子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找不见那姓贺的啊……”
“那边好像分兵出来了。”有人见着辽军的队伍在变动,不由伸长了脖子,似是这般能看的更远。
“谁的旗子?”
“看不见……”
这般说了两句,有带着金耳环的汉子突然往马上一跳:“见着了,是个贺字。”
时迁大喜,双腿一分,一屁股坐在马鞍上:“老天保佑,终于出来了,咱们先去前面等着。”几人转过马头,加马一鞭,纷纷奔下山坡。
……
金色的光线染上云团,打着辽军战旗的汉人士卒找了片林子在砍树,大大小小适做浮桥的树木被砍伐倒下,树木拖去一边开始去掉枝杈,贺重宝下了战马,站在亲卫中间活动一下身体,行军赶路最是辛苦,整日坐在马上不动,身上的气血都有些不畅之感。
贺拆、贺云两人骑着马,带着麾下的士卒向前狂奔着,一路但见前方有人驾舟行船,随即上前吆喝着让人把木舟送过来,这一带水草丰沛,还是有不少渔民,是以两人收集的倒也快当。
贺拆站在河边,伸手对着宽敞的河面点了一番:“几十条船,两两一对,上面铺上板子什么的,就足够了吧。”
“不这般还能怎地?难不成还要给他建个跨河的桥梁?”贺云从马上下来,蹲下站起活动下腿部,拿马鞭对着地面抽了一下:“中京的这帮傻子,就不知道出门弄些船过来,反是劳烦咱们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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