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
天光穿过如絮的云间,下方大灵河水波粼粼自西向东奔涌而去,水面上,水轮转动的声音传来。
哗哗哗——
静谧的河水被转轮支臂带起,随后摔碎在河面,荡起的涟漪一圈圈散开,六艘怪模怪样的海鳅船大摇大摆的行走在河道,行过分岔的河口,未竖起旗帜的船只让河边的牧民停下瞅望着,不知哪里来的船这般古怪,想了半天不得要领,转身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甲板上,不时有水手走动,有人站在风帆处调整下角度,让船能行的更快一些,也有人在眺望着远处的旗语,不时向着下方的人喊着什么。
“到哪里了?”雀室内,张顺摸着腰间的刀柄转头问了一句。
后面的副将看看四周,对着罗盘校对一番,抬起头:“应是已经过了盛吉县,适才那处乃是牤牛河的岔口,再往前乃是咸康。”
张顺点头,看眼堪舆图上河道的位置,正在心中盘算,有传令兵跑来:“将军,前方阮将军发旗语,让船队在此停下。”
张顺吸口气抬起头,宽广的河面反射着阳光映入瞳孔:“收帆、停下外轮、定锚!”
有不同颜色的旗帜在高处挥舞,张开的风帆在结实的手臂中收起,船只停下,随着河流波动微微轻晃。
……
过午的日光照在繁忙的士卒身上,一艘艘木舟横向排列着,上面覆盖着木板搭建过河,竖起的辽字大旗当先从对岸踏上木桥,舟船晃动中,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水流冲刷着河岸,不停有人从船上跳入浅水,不断溅起的水花被天光一照,七彩的拱桥浮现在人群四周。
“见过贺统军。”
战马哗哗的踏开水流,骑着战马走上岸的将领跳下马匹抱拳:“本将班古儿,乃是川州的统军,过河之事劳烦将军了。”
贺重宝见他甚是有礼,心中怨气小了一些,阴沉的面孔展出一丝笑容:“都是为朝廷效力,何谈劳烦二字。”
班古儿垂下手,按着剑柄向四周看看,见着远处有两个将领正在同一矮个儿士卒说话,笑着指了下:“本将在中京这边也听过贺将军大名,说是一门三兄弟都是能征善战之辈,那边两位可是将军的兄弟?可否叫过来一叙?”
“哪里,将军过誉……”贺重宝回头一看,瞳孔一缩,面上不动声色:“我兄弟三人不过有两分蠢力气,当不得夸赞之言,他二人要防备有人冲撞大军,还请将军见谅。”
“贺将军太过谦逊,既然另有要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