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移动着,只是不少士卒面上带着绝望的神情,有人单手吊起,完好的手一松,长枪“咣当——”掉在地上,不大的声音,引来了众多的目光。
马蹄越来越快,史文恭举起手中方天画戟,雄浑的声音在天底下回荡起来:“杀——”
“杀!”
无数的骑兵在这一刻声音响彻天际,马蹄声陡然间在大地上如雷霆般敲响,粗壮的马蹄踏碎土块,前排的骑士在将官的嘶吼声中将硬弓抽出,另一手搭上箭矢尾羽。
“史……应该是齐国的平东将军。”太真驸马看着飘荡的旗帜,攥着画戟的手不住用力,随后换手将掌心在布料上一抹:“这厮能位列四平将军之列,应该不是易于之辈。”
“……准备厮杀吧。”李集沉默一下,握着长枪的手更加用力几分,望向前面骑兵的神色带上几分解脱的轻松感:“若是驸马能回去,记得告诉我儿,就说他父亲是……”
只儿拂郎在一旁握紧了手中月斧。
琼妖纳延与太真驸马眼神复杂的看向正说着话的右领卫大将军,只是还没等视线中的身影将话说完,耳边一声大吼传来:“别打了,俺投降!”嘭咚——
当啷——
金属声与木杆落地的声音相继响起,马上的几个将军吃惊的将视线转过去,就见一个个右领卫的士卒将手中的刀兵扔在地上,甚至身边的亲兵犹豫一下,也扔了兵刃。
有士卒脱了外罩的皮甲,正脱去里面白色的中衣,用枪杆挑着挥动起来,向前跑了两丈,放声高呼。
“降了,俺们降了!”
“俺们投降!”
“将军,降了吧!”
李集嘴角抽了两下,睁大眼睛死死瞪着向前跑动的士兵,长枪因手掌用力攥紧在轻微抖动着,握着缰绳的手背崩出青筋,手臂抬起又放下。
只儿拂郎、琼妖纳延、太真驸马三人好似一时间失去说话的能力一般,口中“你……啊……啊?”的发着单音节,伸出手有些颤抖的指着四周扔下兵刃的亲卫,有人神色坚定的握着刀枪护在他们身旁,有脸皮薄的投兵则所羞愧低下头颅,也有人下了战马,诚恳的看着自家主将:“将军,打不赢了,不若留着有用之身以图来日。”
风声在耳边响动,视线里遍布挥动白色衣物的旗子,握着硬弓的骑兵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频频转首看向同样面色疑惑的将官。
“停、停、停!”
史文恭急忙高声吼叫,冲锋的骑兵下意识勒紧缰绳,战马随着身上骑士的用力在用力踩住地面,漫天的尘土飞扬而起,不足十丈的距离,停下的黑色身影在打量对面投降的士兵。
旗帜在人群中向前,前方的骑兵一拽缰绳,让出一条道路,穿着新做大叶龙鳞甲,骑着红鬃马的史文恭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的扫视两番开口:“请尔等主将回话!”
举着白衣的士卒呼出一口气,纷纷拄着枪杆回首看去后面,那边一脸铁青的右领卫大将驭马走出人群。
史文恭一皱眉头,画戟向前一指:“尔部已降,为何还不下马?”
后方辽兵的内讧厮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