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辈,只等着齐军到来时开城投降。
也就是在这等情形下,数骑分做不同的方向,朝着西面、南边快速而去。
……
夜色深邃,阴云将清月遮住,藏起满天星光。
中京道,成州,同昌城里,房屋在黑暗中起起伏伏延绵远去,家家户户早已经熄灭了灯火,黑夜里有士卒挑着灯笼走过长街,自从前些日子城里来了一部溃兵之后,这夜里就满是巡逻的军队。
城墙处有城门开启的吱呀声响,随后一阵马蹄声响起,骑着战马的骑士快速跑过街道,灯笼在骑士带起的风声中晃动,明明暗暗的照着身前方圆之地。
府衙后院里,房间里的灯火还熄灭,有“噼啪”的抽打声与惨叫声响着。
下了战马的骑兵同着守在门口的卫士说着什么,随后快速进入到里面,掏出随身携带的讯息递给迎出来的青年,这才转身离开。
夜色被屋子的灯火阻隔在外,气流被房门阻断摇曳几息,将空气里弥漫的草药味吹散一些。
耶律宗云将接过的消息恭敬递给父亲,耶律得重伸手接过,他身形健壮,就是脑门儿上贴着药膏,用白巾层层裹缠着,仲夏还有些凉的风吹了进来
砰乓——
扔掉手中打的折断的木棍,无视了哼哼唧唧的呻吟声,以及趴在木条长凳上的四子,耶律得重伸手打开记载讯息的纸张:“咳咳……”
一行行契丹文字让他一口气没喘匀,猛的咳了几声,随即捂着额头闭着眼,脸色有些痛苦的站在那里,屋中噤若寒蝉站在一旁“欣赏”兄弟被打的宗电、宗雷连忙上前:“爹,恁没事吧?”
耶律得重一挥手,打偏两人的手,神色不忿:“还不至于被你们四个逆子气死。”
耶律宗云赶忙使眼色让两个兄弟去照顾老四,自己舔着脸笑嘻嘻的凑过去:“爹,恁老别气,再说恁都打过四郎了,这罚也罚了,打也打了,恁就宽宽心,犯不着和儿子们置气,不然恁气出个好歹,孩儿们也心疼不是?”
耶律得重看他一眼,倒退几步坐在椅子上,“嘭”一拍桌子:“你们四个逆子也会心疼?嘶……”,甩甩发红的手掌:“我看你们四个巴不得俺死才是真的。”
耶律宗电、宗雷两个将被打的直哼唧的宗霖扶起来,满头是汗的四子委屈的叫唤一句:“爹,俺有数的,怎会真将恁打出个好歹来,恁待相信俺啊。”
“你还说!”耶律得重猛的站起,身子不住晃动,连忙一捂头:“啊……嘶……”
“爹,爹,恁坐。”耶律宗云连忙上来扶着耶律得重坐下,又转脸骂道:“四郎你个憨货闭嘴,滚回房间面壁去,二郎、三郎,还不带着这蠢货下去。”
眼看着兄弟将还在嘴里面嘀咕“俺真有数,打不坏爹的。”的耶律宗霖拉出去,宗云才上前给耶律得重倒上温水,眼珠一转,分散他注意力道:“爹,军情写的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