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将弯刀抽出指向来骑。
马上的身影挣扎着撑起身子,战马减缓了前进的步伐,上面的身影说了些什么,那将官没听到,刚想喝骂,那马吐出一口白沫,一下子摔倒地上,万幸这马没了体力,几乎是在走的状态下跌倒,就是马上的人倒霉了些。
一张大脸先磕在地上,向前滑了两尺多远,呲牙咧嘴抬起头时,半张脸都是在地面擦出的血。
“俺说……俺是驸马萧昱,快些上报,永州太守投贼,已经失守,齐贼兵马不日将至!”
那将官怔在那里。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萧昱一下子站起身,一把抓住他肩膀,整个人贴近他,口沫横飞的开骂:“该死,你个呆鸟在磨蹭个甚,没听着俺和你说的吗?齐军兵锋已至永州,现在随时能来!”剧烈的喘息两声,萧昱腿脚一软,连忙勾着这人肩膀。
这将也下意识的伸手扶他,耳中听着身前之人腹部一阵咕噜噜的响动,张张口不知该说什么,萧昱倒是挣扎着站起:“快,带俺去找挞不野留守。”
“哦……哦!”这人反应过来连忙点头,一把撑起萧昱连忙向城里就走。
这人自己说的要找留守大人,遮莫应该不是细作或骗子吧。
……
永安山左近。
汤二虎等出去的斥候恭敬站在杜壆等人身前,耳中听着这些领军将领的轻声议论。
“没有警戒……”
“会不会是咱们动作太快了,上京这边还没反应过来。”
“不能够,从打下长春州到今日有多少时日了,反应再慢也该坚壁清野了,何至于还有百姓在外边走动。”
“莫不成是陷阱?”
天光从树叶的间隙照在杜壆的侧脸上,斑驳的光影看起来有几分阴晴不定,这长大的壮汉思忖一会儿,挥下手:“莫要吵了。”
声音为之一静,袁朗、完颜娄室、孙安几人瞬间安静下来。
“观长春州、宁州之事,这些辽国的官儿都向临潢府求援过,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声息。”杜壆持着马鞭的手狠狠一拍树干:“既然辽人自己不管不顾,那这临潢府如此反应多半也不会是假的。”
视线扫视过一众将领的面部:“这是个机会!”
孙安、马灵等人面色激动。
身形走动,杜壆的声音在这林中响起:“传令,兵马集合直接杀向临潢府,人衔枚,马摘铃,放倒旗帜,给辽人皇帝一个惊喜!”
一道道命令传递下去,周围成千上万的身影动了起来,朝着竖立起来的旗帜汇聚,只能听见沙沙的脚步声响。
响箭在空中发出一声尖啸,打起的旌旗瞬间被收起,兵马在将官的带领下向前蜂拥而出,临潢府以北,永安山山脚下,眼下整个天下经历胜仗最多的军队犹如墨色的海潮向着南边席卷过去。
而那边的城池如同死水中的沙堡,依然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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