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中旬。
方腊命方杰率部统领王寅、司行方继续在西攻略歙州,自己则是带方天定返回青溪,尽起睦洲兵马,又手书方七佛、厉天闰兄弟,留方肥在州内防守,自己发兵北上,不过数日连克新城、富阳二城。
距离杭州城。
更近了。
……
同一时间。
“该南下了。”
视野里,送他们过来的马车正在往回而走,李助哈了哈被海风刮的裂开血口手背,转身看向张顺:“已经耽搁了些时日,要尽快过山东去往江淮了。”
“李光禄放心。”张顺回了船上已经可以肆意开口,跺了跺脚:“咱们这船别的不说,赶路乃是一个顶俩。”
“但愿如此。”李助笑了下,转身走向舱内:“这海上真冷,风跟刀子似的。”
张顺示意水手开船,自己跟在李助身后进入舱中,一声声吆喝的声音中,海水被船体破开的哗哗声增大,三艘海船开始向海港外驶离。
脚步声在船舱内响起,向内走的身影避让过去往甲板的水手。
“李光禄不是在朝中也留下一些虫灾的防治法子?”
“焚烧、发动人手去抓、官府出钱购买虫卵。”李助在前行走着,伸手推开舱门,“吱呀——”声中,迈步进去:“我能记得的也就这般多,江淮这里多有虫灾发生,来此看看,说不得会发现更好的法子。”
狭窄的仓房内,只一张床一个柜子,钉在墙壁上的木桌旁有两张木椅,李助在一边坐下:“今次南来,其实于我而言还有其他的心思,正好趁此机会去东南之地看看这宋国的钱袋子如今怎样。”
张顺在后关上门,走过来一同坐下,有些好奇的看着他:“李光禄不妨说说。”
李助伸手从一旁拿起带着绒毛的手笼,将手插入里面:“辽国暗弱,做皇帝的也甚是,私以为有生之年定能看到陛下灭辽,然而论及土地肥沃,地方富裕,人口众多,还是宋地要高的多。”
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张顺:“张将军,若是有机会打回家乡,你是何想法?”
眼睛瞪大几分,张顺愣了愣:“……这俺还真没想过。”,随后歪着头思索着李助的话。
李助没有吭声,看着那边的青年寻思着什么,渐渐这位浪里白条直起腰,转过头看着他:“前两年俺听过一句话,叫什么有钱当还乡,穿的好些还是什么的,想来李光禄所说正是如此吧!”
李助微微笑了一下,将手笼向胸口靠了靠:“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
“对对对,是这句。”张顺大点其头。
“那看来咱们是想到一起了。”李助睁开眼:“陛下虽然不说,但我从上山就观察过,陛下对中原之地是有着执着的,最少……打回齐鲁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