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挡。
当——
“啊——”
手腕被下砸的巨力冲击的一弯,人头大的石块砰的砸在头上,这悍勇的青溪青年顿时眼冒金星连连后退,一股子热流从头顶向下流,很快入了眼睛,让视线内的一切变得血红。
“走啊——”
一声吼叫传来,随即一股大力拽着他胳膊往后,“乓当——”一块横梁砸在他方才站的位置,让被拉开的人惊出一身冷汗。
“……入娘的。”钱振鹏骂了一句,想自己站直,脑袋昏昏沉沉,有些凝滞感,一时间双腿竟然不听使唤。
拖着他的白延寿吼了一句:“掩护!”
有义军士卒举着木板跑过来,将射下的箭矢挡住,这渠帅一边艰难拖着人前行,口中愤愤骂道:“你这厮……打了恁多仗还不小心着些,这番被人开了瓢,舒服了吧。”
箭矢凌乱的飞过头顶,钱振鹏苦笑一下,现在他晕晕乎乎说不出话,只能任人数落。
延绵数里,呈方形的战场,超过两万人的声浪撼动了整个天空,由张近仁、高可立率领的义军在其余两门接连受挫,鏖战的锋线在溃败,急的两人连连大吼,亲自提兵上前,却仍是上不去嘉兴城墙。
人海之中,身形高大的贝应夔喘息着抓着自己长枪,另一手持着一面盾牌随意的放在身侧,空中有箭矢射过来,他站着没动,看着他下坠扎入土里。
双臂沉重的几乎快要抬不起来,耳中喊杀声、呐喊、惨叫之音都快变成模糊的低音。
血水夹杂汗水,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这壮汉吸口气,“啊——”一声狂野叫声:“攻城三日,我等却
仍在城下磨蹭,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上千英魂!”
狰狞着面孔将长枪举起:“是汉子的和我再冲一次,宰了上面的狗官!”
在他身边数百人闻言都嘶喊出声,竭尽全力的挣扎站起,疲倦的身体似乎重新注入了活力。
然后跟着贝应夔发足狂奔,他们是跟着前者最先攻入杭州的队伍之一,杭州那等繁华之所都被拿下,这小小的嘉兴却阻碍了步伐,岂不是可笑?
城墙上的,不过是一些吃了虎胆的绵羊,只要剥去他们的胆,就会重新变成任人宰割的羊羔。
数个时辰的厮杀,义军数万人里有一些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人轮换着上前厮杀,轰轰轰的狂奔声疯狂踏过地面,在门板、盾牌、自制团牌的掩护下,朝着城墙发起有一次的冲锋。
“杀——”
脚步、呐喊犹如席卷而起的巨浪,下一瞬,前方的身影举盾在头顶,后面的同袍大张着口,发白的唾液挂在嘴角,双目通红,挺着朴刀、长枪紧跟在后。
嗖嗖嗖——
箭雨如期而至,砸落的瞬间举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