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还没说话,那边邬箐又转头瞪宿金娘:“教她习武也有你的一份儿,莫以为我忘了。”
宿金娘嘿嘿一笑,连忙安抚着这位气鼓鼓的邬昭仪,吕布见不是头,连忙站起:“朕先去后面看看雯儿如何了。”
“郎君!”邬箐提高嗓门叫了一声:“还有两炷香时间才准她活动,郎君切莫随意饶过她,不然奴和你没完。”
“知晓、知晓,朕定然不会让她起来。”
吕布应承着,一边快速往后院走,这边邬箐听他承诺,方才轻哼一声继续剪着手头的花枝。
后院的花已经盛开,人行其中能闻见各种花香,偶尔能见有蜜蜂飞舞其中,吕布视线扫视过这些花花草草,转眼就见着自家女儿在花丛中扎着马步,一张小脸儿耷拉着,眼角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刚哭过一泡。
摇头失笑一下,吕布抬脚走了过去,小人儿应该比较好哄……
吧?
春风又拂后庭花,温语柔声哄小娃。
自恃有力能止哭,无奈娇声更上楼。
……
相比临潢府内吕布有些幸福的烦恼,同样行走在花草中的辽国皇帝此时已经放下对齐国军队反应的揪心,转而心情大好的在这草地上徒步起来。
周围骑兵远远将这边围起向前移动着,有统军契丹贵族不断呼喝着让士卒向远方探查一下,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卷起湿润的黑土与草叶。
“看来齐国到底是些无能的反贼,只是稍占上风就开始享受,白让朕担心如此长时间。”耶律延禧伸手叉腰挺了挺胸膛,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还没动静,看来他们是真的没甚举动了。”
“此皆是陛下鸿福。”萧奉先低眉顺眼的在侧后方跟着:“如此陛下也有更多的时间调动军队。”
“嗯……”耶律延禧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看着脚前的不知名野花一脚踩了上去,停下脚步,站在那回头顾看:“派出去的人该是到了吧?”
“算算时日差不多。”萧奉先拱拱手,脸上带着笑容:“还是陛下的主意多,今次当能给齐国声誉以重创。”
“唉……”耶律延禧叹息,四周马蹄的声响减弱,护卫的骑兵见着皇帝停步,也纷纷减缓行进的步伐,后面的军队已经在将领喊叫声中停下。
风吹过原野,被战马踩踏出的草腥气顺风飘了过来,耶律延禧身上的柘黄袍衫发出轻微的衣袂声响,他缓缓转过头,翘了翘浓黑的眉毛,背负双手摇头:“这可不是甚可以称道的事情,朕行此事也是被逼的急了……”
再次叹息一声:“但凡朝中的文武能够为朕分忧,朕何以行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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