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全京城三品以上大官皆收到邀请,去参加清梦在王府设的宴席。这可是个稀奇事,所有人都在揣摩这次宴席的用意,但无一人敢拒邀。
身为国舅的殷节升也在邀请之列,自从那夜在血诏面前发誓后,他便将其藏在右袖口,只待找机会刺杀张清梦。可周太医是最关键的一步棋,这几日为什么丝毫联系不上?
解陶、仇飞二人随时待命,黄审超也走动了不少前朝官员,只要找到周次窕,便可以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但他没有想通,自己并不属于官员之列,张清梦为何独独想到了他?为了拉拢他吗?他对张清梦又没什么用处。
黄审超了解这一情况,便对着国舅分析:“可能是张清梦洞悉到了一些情况,是在试探国舅。如若前往,恐为其所害;但如若不前往,便会引人非议,招来怀疑。”
“若是这样,老夫甘愿走上这一遭。想害我,他没有证据!”殷节升攥紧了拳头,有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黄审超紧紧握住国舅的手:“师傅放心,徒儿会侍卫在身旁,保护周全!”他在腰间揣着一把七星宝刀,以备不时之需。
另一边,郑王府上
受到邀请的大官员们悉数到场,大家坐在王府院子内,无人敢说一句话,即便张清梦还没有到场。
在屋内,清梦不紧不慢地喝茶,笑着对一旁的军师说道:“孤王现在才明白,当年军师将杨敏发往边疆镇守的用意,军师可真是有远见之明啊。”
于济滔轻摇折扇:“大王还需提防才是,中尉解陶近日频繁练兵,不是什么好迹象,万望大王……”
“好了!”清梦淡淡一笑:“我们走吧,也该收网了。”
于济滔顾虑重重地跟在后面,他在思索为什么张清梦对练兵这事毫不在意?真是因为大王放下戒心了吗?
清梦伴着侍从们来到宴会,轻轻地坐在主位,环视前来赴宴的所有人——这几乎就是个小朝廷。
众臣连忙起身,拱手答谢。清梦笑着挥手,用余光瞄了一眼国舅殷节升。
“诸位大臣辛苦了,孤王今日设下宴席,并请来了宫廷舞队助兴,还望诸位勿要拘礼,略表孤王的一些心意。”清梦举着酒樽,向各位大臣敬酒。大臣们再次起身,复举樽答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各种菜肴纷纷上齐,各种美酒也一应端来。这时,宴会才刚刚开始。伴着第一声丝竹响起,一曲拨人心弦的宫廷舞会拉开帷幕。在萧萧扬扬的琴声间,一个个身披薄纱的舞女飘进宴席。
娇躯带着长袖旋转,舞姿如梦,忽然翩翩而起,纤纤玉指像是在撩拨看不见的琴弦,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美感。
但众大臣们无心赏舞,只是心惊胆战地看着无比高兴的清梦,坐卧难安。正席的酒樽一杯接着一杯,清梦看似是在尽情享乐,手里的酒就没有停下过。
“诸位莫非不满意吗?”清梦向众人故意询问。
众大臣慌了,连忙为舞女们拍手叫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