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定也是有军位在身的人,便挥挥手,散开那群士兵。
地上的那名少年,满面青紫,嘴角殷红,狂咳不止。鼻孔还在咕咚咕咚涌血,同脸上的沙石粘在一起,头发满是泥垢,身上穿的是烂到不能再烂的麻衣,无论是四肢还是脊背,全无一处不是伤。
众人刚散开时,他还在疯狂乱蹬乱踹反抗,过了一会,瘦弱的身体才缓缓绻缩,就像浸着血的一堆尘埃。张君生扯下衣角的一处软料,上前帮其堵上冒血的鼻孔,尽管依旧有些许流淌。
“你们几个如此殴打孩童,良心不会痛吗?”赵红炎也颇严肃起来。其中一兵嚷道:“还有没有天理?这秽气的野狗来酒楼讨饭,我们大人看他可怜,赏了他几口吃食,这野狗不旦把大人揍了一拳,还抢了大人随身带的十两银子!诸位评评理,该不该打?”
另个士兵道:“这就是条疯狗,不但伤了大人,还打了我们,缺良心的狗!”
男孩在张君生的搀扶下站起身,气息虚弱,但他的脸上除了鲜血与尘土外,没有一滴眼泪。那布满血丝的眼神中,尽是一股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血性。
“军爷,您快别惦记您那没由头的银子啦,想听狗叫声直说不就得啦!”酒楼上一人笑嚷,使众闲人皆哄笑不止。
百夫长气的满面血红,高声叫道:“谁说丢银子,我是说他摔了我价值十两白银的琉璃杯!”
店掌柜害怕影响生意,忙出来和事,对百夫长陪笑道:“军爷,您看这小家伙哪里像有银子的主?您心地善良,何不做回活菩萨?”“不成!交不出银子,完不了。你若好心,掏银子出来!”那掌柜一听这话,呛了声,不能发话。
“不过十两银子,我出!”
众看客惊奇地看向这个男孩,隐约有阵嘲笑声。“口气还挺大,拿银来!”“我若给了银子,你还找麻烦吗?”“有银子,老子才不管这家伙的死话。”“好!你说的!”
他立即从怀出掏一布包,豪横地亮出白银,令现场哇声一片。能有这么多银两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百夫长谨慎地接过银子,挥挥手同士兵一道离开。
“散了散了!”店小二上前驱赶人群。张君手扶着奄奄一息的少年,对店掌柜道:“叔叔,麻烦您打盆水吧。”
店掌柜见其出手阔绰,故不敢怠慢,满口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