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早已探知,施青云同韦肃乃同乡,宁欲利用此点,以寻良策。”张清梦点点头,命人前去传唤。
“第二呢?”
“还望大王不要质疑与干扰我在前线作出的任何决定,也不要听信谗言替换主帅。”
“将军放心,本王必不会朝夕改,使将军受到牵制。”
“第三——便是最关键的一点:还请大王暂授于宁统辖全境兵马大权。”
张清梦听了这话,身体缓缓挺直,轻泯一口热茶,剑锋般锐利的目光盯紧茶水波纹,半晌不语,面无波澜。
娄宁猜不透他的心思,而自身仿佛在张清梦沉默且强大的气场下被支配,他紧张地拭去额上的冷汗,眼神四处飘晃。突然,张清梦腾的一下站起身,吓的娄宁心中一颤。
“将军稍后。”张清梦放下这句话,转身便走向内室,不久后,他便手握秋簌剑,递向娄宁:
“此乃本王随身佩备之剑,诸将视剑令如王令,有此宝剑,可御天下之兵,有先斩后奏,先断后禀之权,将军万要妥善看管,慎重行事。”
娄宁虎躯一震,当即单膝跪地,双手恭敬地接过那象征权柄的宝剑,声音坚挺有力:“大王即委宁以重任,宁定不负王恩!
“将军自此以后,万事皆要如履薄冰般慎重。军权在握,每一个决定,皆将关乎天下之安危。不可轻率疏忽啊,“待到破敌之日,宁必亲手将剑归还大王。”
当天夜里娄宁、谭虎、施青云、东方园便乘上快马,悄悄出发。中逢几乎没有停歇仅一夜便到达洛阳,简短修整后,娄宁又向东方园嘱咐几句话,便分道而行。
三日后,娄宁一行人终于到达距小北城七十里的郑军主力军营,在展示了身份后,那主帅如释重负般快速与其交付,立马便想离开。娄字一把拽住他:“不急,你且带我四处转转,并同我讲讲具体情况,如言有不实,治罪!”
前主帅不得已,只得带他观摩四处练兵,同时阐述军队情况:“末将接手时,我军已有怯战之心,遇则必败,故逃亡叛降者甚多,现仅存十万余。末将也曾不断激励士气,带兵出战。然辽东之兵骁勇,我军连战连败,士气反挫。末将无能,不堪担此大任,愧对郑王。”
“我军粮草靠何地供应?”
“以万阳四周郡县为主”
“诸将可有一战之勇?”
“诸将如今畏贼如畏虎,但闻韦肃、刘照之名即生胆寒。前几任及末将初掌兵时,皆发动大战欲振奋军心,不曾想一挫再挫,反而军心不振,真是无奈啊……”
娄宁又命其将军中各项情报、职位一一详述,事无巨细,直至次日,原主将交接完毕,身心俱疲地离开。娄宁望着他远去的骑马身影,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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