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梦略微看过后,眉头一皱:“众卿尚未敲定年号?吕珲十分无奈:“年号之重,不言而喻。夫年号者,正朔之名,天子之制。帝王受命于天,代天授时,定天下时序,以服远邦,以御万民。群臣意见不一,不知如何敲定。”
身旁的太监韩实贵将每人拟定的年号一并辈奉于御前,张清梦一一阅览:什么“德康”“安宁”“仁归”“庆元”等等。张清梦愈看愈不耐烦,翻阅的速度也更加快,
突然,他翻越的手停下来,将其中一份年号挑出细看,推开其他:“好年号,正合朕意,何人所献,朕将重赏。”
韩实贵将那年号向众人展示,众人定睛一看,赫然书写着两个大字:“天统”
赵紫福避席作揖:“谢陛下褒赞,臣不胜欣喜。”
“紫福果真有大才,可否为朕详解?”
赵紫福甩动衣袖,声音高亢:“天者,苍穹也,至尊莫如天,天以下又莫如君父,从一大也。统者,总领也,《疏》云:‘天有三统,土有三王。三王者,所以统天下也。《周书》又云:‘何言乎王道?大一统也’如此观之,大郑之年号应取‘受命于天,统领九州’之意,即为‘天统’。”
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终于令张清梦拍板决定,因赵紫福的能力出众,张清梦令其为礼部右侍郎,赏赐珠宝,赵紫福高呼“谢陛下隆恩!”
此类事务毕后,魏翰林上奏称武将行为松散,无知礼仪,如仕庙堂,则必习规矩。张清梦又命赵紫福前去教授,并口谕:“凡登基之日不谨规矩者,罢官充军,如抗礼令者,立斩不赦。”
之后,他又召集众臣商议分封诸将,立后、立储之事。前两项进行的十分顺利,可到立储君一事上,众臣却意见不和,魏副久提出建议:“皇次子张君依,系皇后嫡出长子,地位尊贵,理应立为储君”
上官同当即反对:“魏大人此言差矣!皇长子张君生虽非皇后所生,然已过继于皇后,是名附其实之嫡长子。且皇长子性情仁厚,聪慧明智,乃是储君最优之选。皇次子尚于襁褓,何以观其德行?”
魏副久一时激动,高声大嚷:“舞女之子焉能立为太子!”
“咚!!!!”
张清梦怒捶御桌,吓的众人心头一震,跪伏于地,不停颤抖。上官同暗自窃喜,他知道张君生之母是最为忌讳之事,如此则事半功倍。
张清梦鹰一般的眼神死抓魏副久,咬牙切齿:“舞女之夫焉能立为皇帝!?”魏副久惊惧大哭,磕头如捣蒜。
“朕决定,立皇长子张君生为太子,不必多言!”
如此半月工作准备下来,张清梦身心疲惫。这日夜里,他于王府饮茶小憩之际,又有人前来奏报:“越王韩进、成都王李环、荆公刘思遣使已到,于驿馆中安歇。”
“明天见!别来烦朕!”张清梦挥手将其赶下,闭着双眼,听着四周收拾行李声音,什么也不愿恩索。“舞女”二字却又冒出脑海,令他烦躁。
恰在此时,张君生足音顿顿走来。张清梦瞥了他一眼,语气和缓地问道:“还没有睡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