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曹昌学确实是有可能手下留情,但在我看来,可能性近乎没有。在战斗时我就发现了,曹昌学的道法太过高高在上,恃才傲物本就是刻在他血肉骨髓里头的。刚开始他之所以引而不发,只是因为他想借我磨刀呢!”
南潇没有将心中的思感一股脑儿就全盘托出,而是红唇轻启,继续道:
“高高在上的人是他,处于劣势的人是我。你同情的他,与我感受到的全然不同。他之所以会输,是因为他确实没有在最开始就将那些禁忌秘法施展而出。就算如此,他的那些基础招式都能把我摧毁。只可惜,他想拿我当磨刀石,我却先崩了他的牙口,所以他不甘心,不惜让他的师尊为难,也要继续战斗。就比如说他最开始的青玉横刀,你觉得如今的我有足够的力量与他对拼吗?如果我不全力以赴,最终剩下的是什么?”
见于覃张嘴欲言,南潇却抢先回答道:“是我的轮海之气被摧毁?是我的双臂被砍断?甚至是我直接被腰斩?就算他最终手下留情,饶我一命,我也不想用残躯苟延残喘,浑噩一生。”
南潇的猜想越来越恐怖,却有一定的道理。
于覃面色惶惶,他不敢相信,下意识地辩解道:“不不不,昌学他绝对不会这样的!”
这声辩驳,如同飞鸟落鸿,轻飘飘的,没有力度。
南潇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道:“于覃,在擂台上与曹昌学捉对厮杀的人是我,不是你。从始至终,你明明一直都在置身事外,却总是自以为是,偏执地认为你能够看得比我还清。”
这一句,南潇直言不讳,没有留情面。
最让于覃崩溃的,还在下一句。
“在我印象中,你是一个温柔的人,现在我收回我的看法。”
南潇绕过于覃的拦路,主动结束了这场没有意义的交流。
于覃泪流满面,双唇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对着南潇的背影,哀声呼唤道:“南潇,你不要这样,我是真的为你好,你就不能乖一点,听话一点吗?我喜欢你,无论如何,我都会养你的…真的!”
“哈哈哈,你喜欢我什么?是一副皮囊,还是我的性格?”南潇回过头,反问道。
“都喜欢!从头到脚,从始至终,我都喜欢!”
南潇并不是耳根软的人,更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