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问自答道:“女人的爱情就是你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她却总能在最后关头给你当头一棒,让你败得无话可说。你所有的万无一失,所有的逻辑、估量,所有用来征服宇宙的一切一切,都敌不过她一时的心血来潮。”
安东尼幽然说道:“我曾经以为女人的爱情是单纯的、简单的。那是一种毫无逻辑的,充满了感性的,毫无理智可言的存在,只会给宇宙带来灾难麻烦。是天真,愚蠢的,无论是她们的爱情还是汲汲于爱情的她们本身,但现在看来,似乎天真和愚蠢的反倒是男人,事实上,你能蒙蔽她们只是她们乐意为你所蒙蔽。这个宇宙再也没有比女人的爱情更深奥复杂难以打败的东西,终极能量规则跟它相比不过是小学生的算式。因为它们是感性的,没有逻辑的,不存在理智的,所以也就没办法用任何理智和逻辑来战胜,你永远都蒙不了她。”
冷风从萨沙后背的窗户吹进来,灌进他的脖领,吹落了他一身的冷汗,冷得他只想打寒颤。
萨沙努力告诉自己安东尼什么都没说,他也什么都没听见,然后遏止着发颤的声音报告说:“大人,大卫-杜兰昨天晚上已经解除与海蒂家族的婚约。”
安东尼声音停顿了一下,幽深的目光凝聚到近处,盯着架子做工精巧的花瓶出神,一个嘲弄的浅笑从他的嘴角扯出来。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再次开口,却是离题万里——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卡古拉是在跟波西斯交战的前线,战火纷飞,死光到处都是。那一年我十五岁、或者可能已经满了十六岁,在欧格拉太空舰队做太空战士。卡古拉四十八岁,刚才不久以高票当选欧格拉的皇帝。”
“当时我还没有突破高级壁垒,刚刚才积攒了很少的一丁点力量,到了该准备入世的时候。但即便是这样,身边的每一个人也都开始在我面前说三道四,做着各种各样的盘算。形形色色的使者络绎不绝,所有的亲人,从血缘淡薄到几乎没有的的远亲,到至亲的父母,都成了说客,用他们的嘴巴替别人说话。这些嗡嗡作响的声音除了让人无所适从,更让人心生厌烦和愤懑,恨不得毁掉整个世界。”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爆发,胡乱发了一通脾气,然后丢下所有人一走了之。但我依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我的国家,我的未来。于是我就独自一个人在宇宙漫无目的地游荡,准备回小时候长大的星球看看,结果却碰上欧格拉和波西斯交战。”
“波西斯的舰队突破边境,深入欧格拉的腹地,将后撤的欧格拉的舰队包围进倍提卡星域,他们甚至连平民都没等疏散就开始进攻。欧格拉舰队外无强援,内无救兵,但仍做困兽之斗。他们在全倍提卡星域范围内紧急征集作战资源,于是我就被临时征兵点的军士长丢了一套军装强征进了太空兵的战队。当时我就想,既然碰上并且已经进来了,那就为欧格拉战斗一次吧。毕竟我是以一个欧格拉人的身份出生,至少九岁之前都是生活在倍提卡星域,总没有反而跑去加入波西斯的道理。
“战斗的岁月总是美好的,现在回想起来,在贝提卡作战的那两个月应该是我最快活一>> --